經乾天這麼一提醒,鋒影頓時想起,此人那日身穿黑色衣衫,聲音與眼前這黃衣人一般無二,若是說這世上有相同樣貌的人,那麼絕無可能有相同聲音的兩個人。
那人,究竟是誰?鋒影心頭漸生疑惑,就在此刻,鋒斷已經認出那人的模樣,他悄悄拽了拽鋒影的衣角,用隻有他們兩人懂得的暗號說道:“這人竟然是絕風派的掌門人姬豐,看樣子我們今天不走運了。”
聽到鋒斷這樣說,鋒影心頭一沉,他知道今晚鐵定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哼哼,黃毛小兒,竟然膽敢侵犯我絕風派的 領地,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絕風派掌門姬豐冷冷說道,“看樣子,今日我不拿下你,是無法麵對門派內的眾弟子了。”
“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身為一個馭界前輩,為什麼要對這樣一個小姑娘下此毒手?傳揚出去,隻怕以後在馭界你也無法立足了吧,是否先要準備準備該如何去跟馭聯協的眾前輩解釋一番呢?”鋒影冷冷道,他手指著水牢裏的單清,咄咄逼人的說道。
“她?”姬豐斜眼看了一眼單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大概是胳膊伸的太長管的太寬了,你可知這女子與我們絕風派是什麼關係?”
“呸!”鋒影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到水牢裏的單清一聲怒斥,“誰跟你們絕風派有什麼關係?”
“你是沒關係,可你師傅跟我們有關係!”姬豐冷冷道,“當年她從我處盜走了那本晶藥秘籍殘卷,害得我派晶藥使無法成功進階,也害得我們絕風派實力大降,至今都要受製於人,你敢說你們跟我們絕風派沒關係?”
“我呸,虧的你是一個前輩,你敢說這殘卷是如何會在你手裏的嗎?”單清恨恨道,“當年若不是我師傅,你能看得到這殘卷孤本?你用計引誘我師傅,給她設了圈套,害得她隕沒了清譽不算,還險些害她丟了性命,此事你為何不提?”
聽到單清這番激烈言辭,姬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用力一甩袖子,鼻子裏冷冷哼道:“你小丫頭片子,懂些什麼?長輩們的事,就算是你知道的,也都是片段而已,我與你師傅當初是兩情相悅,郎才女貌,隻可惜,我看錯了人……”
“你不要再毀我師傅清譽了!”單清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在向姬豐怒吼著,她拚命的在水中掙紮著,絲毫不顧自己的鎖骨仍舊被製住,鮮血絲絲從傷口處滲出,順著濕透的衣衫緩緩流進了水中。
姬豐和單清兩個的激烈辯論,委實讓鋒影和鋒斷兩個摸不到頭腦,尤其是鋒影,他原本以為單清是因為殺了王室和浩瀚道的人才被關押起來,現在看來,似乎是別有內情的。
其實不光是鋒影和鋒斷有些吃驚,就算是他們對麵通道入口處的絕風派弟子們也傻了眼,他們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所崇拜的掌門人,原來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你們之間,不,你和單姑娘的師傅之間有什麼過往,此事大概隻有你和她才清楚了,我不懂,我想單姑娘也不懂,她沒做錯什麼,你如此囚禁一個馭界晚輩,並且對其用盡酷刑,我想此事傳揚出去,對誰都不太好,姬豐,你今日不如就把單姑娘放了,否則的話,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鋒影打斷了姬豐和單清的對話,冷冷說道。
“哼!你一個破落戶家的質子,還有臉在這裏跟我叫囂!今日我就你人頭拿下,送與王上,他不是說我們絕風派與你們鋒家交好麼?今日老夫就要跟他證實一下,到底是交好,還是叫惡!”姬豐冷聲道,他的眼睛裏透出一絲凶狠目光,那是冰冷的殺意。
鋒影對這姬豐冷眼旁觀,身為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這個姬豐可謂無恥到了極點,不但倚老賣老,而且還仗勢欺人,頗有幾分狗仗人勢的感覺,就衝這點,鋒影覺得,雖然他對單清的師傅和這姬豐之間的瓜葛並不了解,但是也可認定此人絕對不占道理的,鋒影悄悄捏緊拳頭,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欺負自己親友的人,其次就是恨那欺負女人的男人,而這個姬豐,可笑之極,他竟然這兩點全占上了。
“小子,你估摸著,你能治得了他麼?”乾天這幾天在命石裏養足了精神頭,似乎就是為了今天出來‘看熱鬧’的,他此刻正笑眯眯的摸著自己的長眉毛,漂浮在鋒影的肩膀上,眼睛盯著那個姬豐問鋒影。
鋒影知道此刻他不能像往日一樣與乾天進行交流,因此隻是在心中默默動了意念,說道:“我不知道,當初單姑娘都險些死在他的手裏,更何況是我?我不過剛剛晉階而已,不過,無論如何,今日我定不讓他稱心如意了!”鋒影暗自發狠,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似乎想要把這世上所有的邪惡都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