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臉色刷的變了,他沒想到鋒影除了體戰術,還能夠催動靈嘯尖矛,否則他抵死都不會這樣猖狂的張網等待獵物了,他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絕望的說道:“你居然會用靈嘯尖矛?莫非你是浩瀚道的人?”
鋒影冷冷的哼了一聲:“你沒資格問我是誰,你現在唯一有資格做的,就是以死謝罪,去地府向那些被你劫殺的無辜死者認罪去吧!”
那男人的臉色刷的變得慘白,就好像一張鬼臉一般模樣,他渾身哆嗦著,尖叫道:“不,我不要死!”同時,他也不斷的運用靈魂之氣,將身前那層天纏蛛絲變得更厚實,此時此刻,他的目的已經不再是誘殺鋒影,而僅僅是在這支靈嘯尖矛到來之時,可以不被一擊斃命。
隻可惜鋒影的靈嘯尖矛攻勢淩厲,氣吞山河,整隻長矛如同一隻穿雲利劍,破開長空,直直的射向那人的額頭,貫穿他的頭顱,而不是心髒,鋒影並不打算給這人留一絲的生機,麵對這樣奸佞的宵小之輩,鋒影知道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和更多無辜的人殘忍。
“妹妹……”靈嘯尖矛如鋒影所願,刺破了他的防禦,貫穿了那個男人的額頭,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那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叫了一聲妹妹,便軟軟的倒地,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哥哥臨死前絕望的慘叫讓那個女人心頭的怒火騰地爆發起來,她麵前催動的這個火神一般的影像也隨之暴漲,瞬間就由一人大小,變為兩人大小,而景倉所驅動的那條水蛇,則漸漸的遊走在那火神像的邊緣,不敢靠近了,並且由於炙熱火焰的炙烤,水蛇的體積已經越來越小,現在竟然隻有剛剛釋放出來時的三分之二大小了。
鋒影殺死了那個哥哥,他的下一個目標便是轉向妹妹了,越早殺死對手,他就可以越早脫身,向垂暮山脈進發。
那女人加大了攻勢,同時緩緩的轉著身子,將自己從被鋒影和景倉前後夾擊的局麵中轉動出來,變成了敵我相對,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無論是從智商還是實力上,都遠勝於她的哥哥。
鋒影沒有猶豫,他徑直一記長拳向那女人的身上招呼過去,而那女人反應極為靈敏,她的眼睛轉都沒轉一下,便指揮著那個巨大的火神向鋒影攻擊過去。
火影像形成的那個壯漢一板斧向鋒影揮擊過去,鋒影迅捷的閃開,躲過了這一斧,饒是他動作如此迅速,仍舊感到眼前一陣炙熱的風浪閃過,幾縷頭發被燒焦了,焦糊的味道在空氣中散播開來。
景倉不失時機的向那女人展開攻擊,卻不料,對手在逼退鋒影之後,又迅速的轉身,刷刷三斧,砍向景倉,這一次,不是對付水蛇,而是徑直向著景倉攻擊過來,而景倉的水蛇仍舊在外遊走,雖然景倉反應也不慢,但仍舊收勢不及,這真是應了那句話,遠水解不了近渴。
景倉陷入困境,鋒影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沉下心來,仔細的捕捉著那女人的破綻,這女人用的是火靈術,這樣的魂鬥術讓她以及她周邊的溫度都極高,稍一踏足便會感到炙熱攻心,該怎麼辦呢?鋒影在極短的時間內,冥思苦想著。
“小子,別怕,那《五行散術》雖然厲害,但是這女人還沒有將火靈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眼下她和那個叫景倉的小子所施展的法術,多半都是幻象!”乾天適時的提醒道。
乾天的話讓鋒影大受鼓舞,既然如此,那麼便忍了一時的灼熱痛楚,靠近那女人身邊,一擊致命,不能再猶豫了,否則景倉將性命不保,要知道這場戰鬥,景倉本不需要插手的。
鋒影一咬牙,握緊拳頭便向那女人攻擊過去。
女人一邊與景倉纏鬥,一邊也在留心觀察著鋒影,她雖然隻有準馭物師十七八級的實力,但是由於修煉的魂鬥術相當高級,無形中讓她可以越級戰鬥,並且不落下風,這也是為什麼她可以與鋒影對峙的原因了,此刻眼見鋒影攻了過來,她雙手虛抱成一個十字,嘴裏喃喃的念動幾句,隻聽得轟的一聲,她周邊的土壤頓時成了一片火海,火焰肆意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她腳邊的土壤頓時變得一片通紅,讓人看了不敢靠近,而空中也是一股熱浪衝天而起,將她緊緊的包裹起來。
鋒影的腳剛一踏足這片土壤,便感受到了一陣劇痛自腳心傳來,正是那女人身邊被燒紅了的土壤在炙烤著他的身體,這樣的火海讓鋒影的心裏忽然生出了恐慌,所謂刀山火海不過如此,鋒影的心裏忽然萌生了退意,但是就在這時,景倉的一聲悶哼讓鋒影原本沉浸在恐慌中的心陡然驚醒,景倉中招了,那巨大的火神像一斧子砍中了景倉的手腕,一股燒肉的味道傳來,景倉的靈魂之氣頓時散落,水蛇也隨機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