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長歎了一口氣,心道世道多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便安慰那老掌櫃說道:“老哥莫要多想,就算今日沒有這檔子事,你也會早晚被他們惹出麻煩來,所以是遲早的事情,你也不必過多自責...”
“阿爹,這位公子說的對,你就以後在家裏安心養好身體,自有女兒掙錢來養你...”
那女子扶著自己老爹剛說到這裏,突然淩寒靈機一動,想到自己家裏冷冷清清,除了些秦家的護院家裏連個自家人都沒有,下著大雪還要自己跑到前院去看門,便試探性開口問道:“這位老哥,我有個提議,我家裏還缺個門房管事兼後廚,你想不想...”
後廚這件事也是他剛剛想起來的,畢竟加上那些護院家裏也這麼些人了,每到吃飯的時候便是秦家大房的廚娘過來做,頗為辛苦,最為關鍵的是...味道不大行。
話音剛落,眼前的兩人便突然聲音一滯,原本對著淩寒極為感激的兩個人突然眼光一變,就變得極為警惕,好似淩寒是什麼壞人一般。
“秦公子乃是揚州秦家的公子,怎麼家裏...還缺這般人手?”那女子身在風月之地,對這秦玉成大概也是有所了解,此刻聽淩寒說起秦家這等家族,家裏還缺門房之類的人手,自然是不信。
“嗐,這你也信?”淩寒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麼秦玉成,我姓淩名寒,與那秦家沒什麼關係。”
兩人這才放下了心來,那宋掌櫃左右也沒了主意,便長歎了一聲,說道:“淩公子是個好人,我老朽就不多說了,給公子家裏做些事情,也比在外邊拋頭露麵惹得我女兒不方便的好...”
那女子急忙打斷了其父的話:“阿爹不要胡說...沒有的事情。”
話已說定,幾人便不再耽擱。淩寒去尋了個馬車過來,宋家父女二人隻是收拾了些貴重東西,便把店裏的東西低價變賣給了相鄰的店鋪,帶著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跟著淩寒一起回到了淩家。
淩家裏的護院們正在前院練武練得虎虎生風,眼看自家姑爺回來又帶了一個布衣姑娘回來後不由得暗暗有些咂舌,也不敢多說什麼,隻顧著自己接著練武,又聽說以後在淩家的飯菜以後要換口味了,一個個更是興奮。
趁著自己的父親去後廚擺放收拾東西,那女子猶豫了一下,走到淩寒身邊盈盈下拜:“小女子宋晚歌,謝過淩公子今日出手相救,也謝過我父親的收留之恩。”
淩寒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沒關係,我也是被迫的,你也不必太謝我...何況我家裏確實缺了個做這些事的人,你父親做的飯我挺喜歡吃的,所以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沒什麼收留不收留的。”
宋晚歌低了低頭,又小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父親...身體不好,希望...”
“沒關係,家裏也沒什麼事,基本上歇著就行,我這小門小戶的。”淩寒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好了,比在外邊開店鋪賣吃食輕鬆多了。”
宋晚歌一臉歡喜,又忙感謝道:“謝淩公子...公子放心好了,我閑暇時候也會來幫忙的,不會讓公子太難堪的。”
我有什麼難堪的。
淩寒摸了摸下巴,隻是覺得家裏的錢怕是不夠用了,得盡快想個辦法掙點銀子養家才好,這家發展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啊。
又想到那個惹事的地痞又是一陣頭疼,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地,得有個立身之本,不能讓人隨便惦記隨便打主意。
“看來去拜訪南宮家,得趕緊提上日程了...”
淩寒喃喃自語地說道。
正要轉身回屋去給秦花繁畫一畫那個水利紡織車的圖紙,眼角的餘光便看見外邊跑進來一個提著餐盒的少女,雖然淩寒到現在還對秦花繁秦花柔這兩個人不是很熟悉,但僅看那少女一路小跑過來的姿態便知道這不可能是那個高冷禦姐秦花繁,隻能是那個沒什麼頭腦的妹妹秦花柔。
隻見秦花柔一路小跑過來,提著餐盒說了一句姐姐怕餓著你讓我來給你送飯後便一臉興奮地拉著淩寒往屋裏走:“走,跟我回屋。”
淩寒無語,站在那裏紋絲不動麵無表情:“有什麼話在這說。”
秦花柔急的跳腳:“你這木頭,在這怎麼說?說你那時候是怎麼非禮我的嗎?然後讓大家都知道?”
“走,跟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