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競想了一下嶽華日漸蒼老,卻依然堅硬的麵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嶽華肯定會出手,到時候就變成了省長與省委書記的鬥爭,這場鬥爭就擴大了。”
若是這兩個大佬掐了起來,最後誰勝誰負都無法預料,而楚南省的政局必將麵臨一次大洗牌。勝利的一方必將在自己最後的任職期限內狠狠地打壓對方派係的官員。
“前段時間,韓國斌讓他兒子韓駿義來約小敏吃飯,似乎有向我靠攏的意圖。韓國斌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他見到許世輝即將離任,所以要找新的靠山,可他未免太心急了,這吃相太難看了。”
上一個東家還沒下台,就急著找新的出路。這在方子競這種經曆了幾十年軍旅生涯的老幹部眼中很是不屑,軍人崇尚的是忠誠,而韓國斌的變化之快並不值得讚賞。
韓國斌不知道自己倉促之舉竟然沒有在方子競心目中加分,反而減分,若他知道這個消息,恐怕會後悔死了。
“如今形勢微妙,我先靜觀其變,看這場鬥爭最後是怎樣的走勢,又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方子競明白自己在新一屆選舉中很有可能再上一層樓,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關鍵,絕對不允許出錯。
所以他不會輕易出手,也不會輕易陷入這一灘爛泥之中,他必須審時度勢,看清楚了行事才能有相應的行動。
看著丈夫若有所思地凝重神態,方母關切地問:“老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方子競搖了搖頭,說:“沒事,你不要擔心。你快去看著小敏吧,不要讓她知道這個消息,否則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
方母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頭,說:“這話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就去盯著他,不會讓她知道這個消息的。”
陳二狗急匆匆地回了帝豪會所,找到東子,告訴了他寧凡被捕的消息。
東子聽到這個消息後,吃了一驚,氣憤填膺,叫囂著馬上去把凡哥救出來。
陳二狗趕緊攔住了他,說:“東子,寧凡有話托我轉告你。”
“什麼話?”東子心急如焚地問。
“寧凡說讓你按照他先前交代你的話去做。”
東子一下子冷靜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
見他這副凝重的樣子,陳二狗好奇地問:“東子,寧凡究竟交代了你什麼事?”
聽了陳二狗的問題,東子沒有立刻回答,眼神閃爍不定,最後直接扭頭向外走去。
“哎,東子,怎麼回事?”陳二狗急忙追了出去。
兩人一起來到帝豪會所的地下室,隻見黑臉漢子鼻青臉腫地蹲在牆角,一看到兩人,恐懼地向牆角縮了縮,楚楚可憐的哀求道:“你們放我走吧,我馬上就離開江沙,以後再也不敢來生事了。”
東子冷哼了一聲,說:“想走,沒那麼容易,不過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你要為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黑臉漢子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