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鐵門,廠區內坑坑窪窪,頂棚上還有若幹小洞,斑駁的陽光灑落下來,使整個廠房顯得並不是太陰暗。
王建業徑直向前走,走到一扇小門前站定,嘎吱一聲,推開了小門,登時,一股刺鼻的怪味撲麵而來。
幾人急忙屏住了呼吸,身手扇了扇,這股怪味有血腥味、以及尿臭味混合,十分嗆人。
王建業麵露尷尬的苦色,道:“老板,不好意思,為了防止她逃跑所以使用了點手段。”
寧凡搖搖頭,示意他不礙事,便忍住那股怪味走進了小房間,目光不由一凜,隻見一個黑色身軀綁在一個大鐵柱上,渾身纏著纖細的鋼絲,勒進了肌膚,凝固的暗紅色鮮血凝固在鋼絲表麵。
此人耷拉著腦袋,髒兮兮的長發披散開來,混雜著血汙與汗水,糾纏在一起,他麵色有些蒼白,氣虛稍弱,卻仍舊有力。
她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掛著一絲猙獰的瘋狂笑意,還未看清來人,便獰笑道:“混蛋,你快點殺了老娘,否則老娘一定會殺死你,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哼,紅玫瑰,關了你幾天,看來你的精神還挺足嘛。”寧凡神色森然,厲聲喝道。
紅玫瑰一聽這聲音,渾身輕輕顫抖,然後瞳孔漸漸收縮,目光定格在寧凡身上,驚聲尖叫:“是你,你這個惡魔,是你把我抓來,讓我受盡了折磨,老娘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紅玫瑰像是發狂一樣,猛地向前使勁,隻聽幾聲輕微的割裂聲,殷紅的鮮血從鋼絲中迸射出來。
紅玫瑰眉頭緊鎖,慘叫一聲,止住了動作,緩緩向後退,卸去了力道,再不敢亂動,隻是那一雙殷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寧凡,恨意鋪天蓋地,似要生吞活剝了他。
看著紅玫瑰的慘狀,幾人都沒有絲毫動容,對於寧凡而言,敵人無所謂男女,既然是敵人,那就不會講仁慈。這就像他在山林中一樣,無論猛虎獵豹,抑或野豬,他都一視同仁,絕不手軟。
而對於李破軍,紅玫瑰差點要了蘇婉兒的性命,紅玫瑰越慘,他才越暢快。
楚彥的眉頭隻是微微一皺,一股澎湃的怒氣散發開來,別看他溫文爾雅,但對於敢對楚藝下殺手的人,他也不會有半點婦人之仁。
河伯那好似風燭殘年般的清瘦身軀,沒有絲毫動作,隻是微微瞥了一眼紅玫瑰,便不再多看一眼,似乎對方引不起他半分興趣。
“紅玫瑰,既然你是殺手,那就要有殺手的覺悟,這般作態不是有失殺手的風範麼?”寧凡嘴角一揚,打趣道。
寧凡以前看電視,殺手不都是失敗後選擇自殺,寧死不屈嗎?看來實際上殺手也是怕死的。
“呸,老娘發誓將來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紅玫瑰歇斯底裏的尖叫著。
寧凡搖搖頭,對王建業說:“把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