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激,他知道我不敢直接這麼喝醋,但是,他居然一口氣灌了大半瓶。
“顧……”莫緋的手伸到半空中,想要去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顧錦瘋狂地倒。
用力推開他,咳嗽了幾聲,想把那些多餘的醋都吐出來。
眼淚都出來了,不是疼的是酸的。
“舒服了嗎?都吐出來了嗎?”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顧錦急急問道。
黑著一張臉看著他,半天沒理他。
……
晚上回到家,顧錦又不在,我知道,他公司最近比較慢,所以沒空來陪我。
所以又是我一個人,估計要等到我睡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會回來。
終於到了九點鍾他打了個電話回來,“鄭棠,今天晚上我早點回來,你先別睡,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
掛了電話後興奮得根本不想睡覺,重要的事,會不會是跟結婚有關係啊!
結果我等到十一點,昏昏欲睡的時候,他才回來。
“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啊!”浴室裏,我邊給他洗澡邊有氣無力地問道。
他伸手在我脖子上一抹,我氣的跳腳,剛剛洗的澡,又被他手上的泡泡給弄濕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婚禮嗎?”他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說道。
我剛才還氣的噴火,馬上換上一臉笑容,“真的?”
他又伸出濕濕的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當然,我明天讓Charles過來,你喜歡什麼,就告訴他。”
皺眉,但也沒說什麼,乖乖地給他洗好澡,剛一出浴室,就被他抱住抵在門上一頓狂吻。
“你白天不是很累嗎?”我抱著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所以晚上才需要補充體力。”說完便開始一輪又一輪的猛烈進攻。
結果我一切都準備好了的時候,顧錦居然跟我說他要出差!
好吧,我這個人本來脾氣是不太好的,但是磨礪了這麼久,已經把脾氣盡量改好了,可是這一次還是讓我大發雷霆,一發起火來幾乎把家裏的東西砸了個遍。
我媽一進來就看到這一片狼藉,幾乎要氣暈了過去。
“鄭棠啊!不是媽說你,你都二十八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動不動就發脾氣,一發脾氣就砸東西,像什麼樣子啊!”
我媽和鍾點工阿姨一邊打掃一邊念叨。
我則坐在沙發上發脾氣,關於顧錦的電話信息一個沒看沒回。
不得不說,我媽嘮叨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幾乎是把我從小因為脾氣不好惹的禍到現在惹的禍都翻了出來,從頭說到尾,那個鍾點工阿姨聽到不忍心對我側目。
煩死了煩死了!
我穿上鞋開了門就要出去,結果正好撞上準備按門鈴的魏沾。
很意外,“你怎麼來了?”
好像有挺久沒見到他了,突然想到那天的事情,沒由來地一陣緊張,生怕他待會兒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鄭棠,我說你兩句就跑,你這個個性可不行啊!”聽到我媽的聲音由遠及近,我連忙拉著魏沾的手臂往外麵跑。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怎麼了啊?”
回頭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直到走到街上,看著夜裏的星辰,晚風襲來的清涼的感覺,才漸漸放鬆。
“我媽特囉嗦,不想聽她繼續嘮叨。”
他笑了笑,“你還是這麼直爽,一點都沒變。”
側眼,有些不滿地看著他,“哎,我們也不過一年多沒見麵罷了,怎麼被你說成是好多年。”
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喉嚨裏像被卡了一團喉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走了一條街,偶爾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你要結婚了,所以我才提前來,想參加你的婚禮。”大概是實在沒話說了,他才說道。
“哦。”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樣子顧錦對你很好,你也過得很幸福,那我就放心了。”
心裏忽然有一些緊張。
“嗯,確實很幸福,其實我沒想到,顧錦還能出現在我的身邊,隻要他還活著,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低下頭看著月光下自己被拉的老長的身影,說道。
月光溶溶,鋪在地上像鍍了一層金子。
他始終沒有提起那天他對趙澤兌說的話,也始終沒有告訴我他的心意,或許在他看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就是他表達愛意最好的方式。
他隻告訴我,一定要幸福。
……
過了幾天,當我還在被窩裏的時候,電話就很囂張地響了起來,我好痛苦地拉上被子繼續睡。
打電話的人很執著,我無奈之下氣呼呼地拉開被子,是裴肅打來的電話,幹嘛,明明是周末,還要打給我。
“鄭棠,我剛剛接到一個很重要的案子,不過因為要取證,我們可能得去一趟J市。”那邊裴肅的聲音顯得很嚴肅。
雖然我跟他的關係很不錯,但聽到他的這種聲音,我就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跟他對著幹。
“知道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幹勁很清醒。
十分迅速地在十分鍾之內出門,一出去就看見裴肅的車停在門口,他一臉嚴謹的模樣讓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