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鈞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抱歉,女士,我連你姓什麼都沒有記住。”
那女人氣得火冒三丈!“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你說你不願意!原來你跟這女人早就有一腿了!你那個介紹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明知道你有人了,還給我介紹!你們蛇鼠一窩,都是一群王八蛋!”
江鈞隻留了一個白癡的眼神給她,便拉著淩薇走了。
雲豪酒吧裏,兩人坐在吧台旁邊,江鈞要了一杯威士忌,淩薇喝酒過敏,但是,如果對方是“金先生”,醉成爛泥又有何妨?
她對調酒師說:“我要跟他喝一樣的。”
兩人喝著酒,聊著以前互相通信時候的事。
淩薇的眼睛一直是水霧蒙蒙的,江鈞也很感慨。
“沒想到就這麼遇上了你”江鈞沒有抬頭看她,沉黑的眸子微微垂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在杯沿慢慢的劃圈。
淩薇也盯著他的手指,想起他寫的那些字她問:“你不是在帝都嗎?什麼時候調過來的?沒聽你說過。”
他沒有看著她,垂著眸說:“就是你家裏被盜那次,我剛調回來。我那時就覺得是你但是,怕冒犯你就沒有相認。”
淩薇吸了口氣,“怎麼突然調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了呢?”
她抬眸,看著他的眼睛。江鈞看了她一眼,立刻又垂下去看自己的手指。他說:“這裏離海近”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現在的我,跟照片上差得太多了。我那時候才十幾歲。”
江鈞緩緩地抬起眼睫,漆黑的眼睛盯住她的眼睛說:“很好認,你的眼睛特別明亮。”
淩薇的手指緊緊抓住杯子,歉意地說:“上次,我沒有認出你來。”
江鈞笑了,“你沒有看過我的照片啊。”
“是啊”淩薇感慨地說,“我一直以為不管我們在哪裏相遇,我都能一眼認出你呢。嗬還是太傻了,是吧?”
“傻點好,傻人有傻福。”他笑了一下,又說:“以後你就能認出我來了,不管周圍有多少人,不管什麼環境,不管什麼場合,你都能一眼就認出我了。”
淩薇的眼眶燒紅,她鼻頭翕動著,眼睛紅通通地盯住他,“鈞哥,謝謝你。”
江鈞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傻丫頭。”
兩人聊了很多。老朋友一樣,莫名的有種親切感。
有時候他們不說話,就互相看著對方,看著看著,便默契的笑了起來。
江鈞招來服務員點了一首歌,劉若英的原來你也在這裏
歌手是個男人,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唱著歌。
倆人都沒說話,靜靜的聽。
酒吧裏突然安靜下來,似乎都在聽這歌。
“該隱瞞的事總清晰,千言萬語隻能無語。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喔原來你也在這裏”
江鈞說:這歌詞挺好。淩微點了點頭,歌也好聽。
台上的駐唱歌手朝淩微和江鈞舉杯,喝了一紮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