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會的。我再不會犯渾,再不會因仇恨因嫉妒而肆意地傷人了。我要好好地做你的大哥,做她的愛人,我們永遠這樣其樂融融地生活下去。”他信心百倍地用力點頭。
兩人又坐著聊了會天,直到公司打電話過來冉未笙才匆匆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穆紫嫣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伴著他,因為他醒來之後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從前他躺床上的時候,身上會戴著尿袋,隻要定時地清理就行了。
因為一天到晚都沒有攝入食物,所以次數很少。
可是恢複正常的飲食之後,次數就增加了,所以她必須為他接尿之類的。
再就是得陪著他去進行複健,有她陪在一側,他很積極很努力。
每天晚上,她會依著他而臥,像個小孩一樣微微蜷縮著身體,睡熟後,還經常把兩條腿全搭在他的身上。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種酷刑。
他常常很煎熬,很想像從前一樣瘋狂地將她掠奪,占有已有。
可是看看她那張純淨得一塵不染的臉,他卻完全下不去手了,他有些害怕,害怕不經她同意就莽撞地行動會將他們這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愛情擊得粉碎。
有了以前那些慘痛的教訓,他再也不敢輕易地去突破她的底線了,這是老天賜給他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親手將它再次毀滅。
她卻渾然不知他的痛苦。
直到有一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突然覺得有些異樣。
循眼仔細去查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腿架到了他的身上。
她臉一紅,迅速地將大腿撤離了,心‘怦怦’亂跳,又急又大聲,仿佛快要震破自己的耳膜。
偷偷抬眼看他,卻見他呼吸急促,眉頭微微皺著,臉上泛著一種既痛苦又歡愉的表情。
呃。他是在做春夢嗎?
雖然到目前為止,她與他隻接過吻,但對於男女這點事她並不陌生。
因為在學校裏,隨處可以看到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男女。
晚上下晚自習的時候,不經意地就會撞到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有次,她把眼鏡落在教室裏,走到路上才想起來,急忙折回去拿,結果就在教室裏撞到了一對脫光了衣服、的男女。
雖然熄了燈,可是因為那天晚上的月光亮如白晝,所以他們那不堪入目的畫麵就這樣衝進了她的眼簾。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他們也沒停下來,那個女孩甚至友好地衝她笑笑,用近似呻吟的聲音對她說:“你落東西了吧?你別管我們,趕緊找吧!”
“我不拿了。你們繼續!”她窘得奪路而逃。
有了那次親臨戰場的觀戰,她就徹底不再是隻知道精神戀愛的純潔小姑娘了。
冉未庭的擁抱,還有他的吻都讓她快樂,快樂的同時,還想要得更多。
但那一步,她始終不敢跨過,因為如果讓他知道她還是處女的話,那麼他立即就會識穿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不是姐姐的話,以他的性子,隻怕一定二話不說地就將她驅趕吧!
驅趕她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又將陷入絕望與痛苦的深淵了吧!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對愛情的信心又將崩潰!
到時候,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真的沒有膽量去預測去承受。
想到這裏,她困惑地歎了口氣,悄悄地起了身。
再不離開他,她害怕自己會一時心軟而主動地去吻醒他,挑逗他。
而這是萬萬不能的,男人的欲火一旦被激發,那是不用身體去做祭品的話就絕對不會熄滅的。
隻是,這種情況能維持多久,他能夠壓抑多久,她的秘密可以保持多久,現在的安然幸福能夠維持到他們真正相愛的那一天嗎?
帶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個月,這天冉未庭終於可以出院了。
他的腿已經漸漸地有了力量,現在行走已經可以用拐杖走了,醫生說隻要堅持進行康複訓練,定時到醫院檢查的話,再過兩三個月應該就能恢複到正常了。
冉未庭早就住膩了醫院,盡管這家醫院是自家開的,條件相當不錯,可醫院到底是醫院,總是充斥著一股子特殊的味道,讓他感覺極不舒服。
這天早上,他早早就起來了,一邊看著她收拾東西一邊快樂地說:“紫籬,我們回去後可以天天去海邊散步了。仔細想想,我們都沒怎麼散過步!我好了以後,咱們從前沒做過的事情得全部都做一遍。比如去看場電影,吃次火鍋,或者去露營。反正戀人之間該做的事情,咱們都得做。反正現在公司有未笙在管著,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好好經營我們的愛情了。紫籬,這樣的安排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