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恩鬆開了挽著他的手,不經意間碰到溫玉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冰涼的嚇人,原來他並不像表現得那麼冷靜。佑恩握住了溫玉的手,想給他一點依靠,現在的溫玉像是眾人眼中的羔羊,即便是那些目光也像是將他淩遲。
“為什麼會突然傳來薑源先生的死訊?溫玉先生您這段時間和薑先生在一起嗎?”
“是的,這半個月我一直照顧他,認真的聽他的話,他要我認認真真的好好生活,所以今天我敢站在這裏,和大家說這翻話。
他對我來說亦師亦友,是我的恩人,大家知道的沒錯,我得出道成名都和他有關。可是他並不像大家說得那樣,他尊重我,沒有對我做任何過分的事,我們並不像大家寫的那樣。”
溫玉的語調平和嗓音溫柔,將他和薑源的事情娓娓道來,講他們的相識;講薑源對他的幫助;講薑源的告白他的拒絕;講他的追逐他的利用和背叛。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以前最不屑的解釋。隻是,這次他想為薑源做點什麼,想讓他對自己的情意得到哪怕一點點的回報。
即便自己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溫玉也想讓更多人了解他,沒有人能像他這麼不顧一切的愛一個人,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傻到為愛放棄求生的意念。
哪怕在最後的日子裏,他也沒有感受到薑源哪怕一絲絲的對死亡的恐懼,或者對自己選擇的後悔。相反,他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的滿足,因為自己在他身邊而給他帶來的滿足。
“聽完這些大家一定覺得我自私無情,是的,我不會去他的葬禮,不會去看望他,我會再以後的生活裏很自然的淡忘他的存在。
我今天像個煽情的主人公給大家講這些廢話,隻是想讓大家放過我,放過薑源,這些紛紛擾擾的別人的感情,又豈是外人能明白的?”
是啊,連溫玉這個當事人都不能理解的薑源的感情,其他人又有什麼權利評說呢?
第二天各大媒體的頭條都是薑源的死訊,而溫玉的那一番發言,讓娛樂驟變。之前的一片謾罵和質疑,如今的同情和感動。
然而溫玉再也管不了這些了,他窩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見任何人,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像個殺人在逃的凶手,害怕見到的所有人。
佑恩再次到溫玉的門外,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柳銘紫衝她搖搖頭,佑恩看到他的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便讓他去休息。
“你別說我了,你也不比我好多少,這幾天你公司家裏來回跑,也不容易。”說完又轉頭對房門喊道:“你要是安心看著我們倆為你折騰死,你就在裏麵好好呆著吧,沒用的東西。”
“你幹什麼?”佑恩伸手捂住柳銘紫的嘴不讓他在說下去,柳銘紫歎了口氣對佑恩說:“算了,把飯放門口,我們走…”
這是門開了,溫玉低著頭,頭發蓬亂,佑恩剛伸手扶住他,溫玉便一頭栽在佑恩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