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讓屋裏又陷入了沉默,這時佑恩突然開口叫了句:“橙子”聲音極輕,林子承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轉身拉住佑恩的手,他有些激動,溫玉也擠了過來,周哲依著門框一隻手搭在柳銘紫肩上衝他咧嘴一笑,拉著他退了出去。“你拉我出來幹嘛,我也想看看佑恩。”柳銘紫抱怨著,周哲一笑道:“現在那滿屋子的人誰不想看她,她眼裏又能容得下誰?你看吧一會兒還有更受傷的。”果然話音未落,溫玉就氣衝衝的出來了,見他倆占著道,還不客氣的將障礙撥開從中間穿了過去,跟在他後麵的三個女生也突突的從中間擠了過去,柳銘紫呆呆的看著這些人,向周哲豎起了大拇指。
花花和楊陽帶著鄭雅如要先回去,周哲隻好送他們走,溫玉呆呆的在廚房裏不知道要幹嘛。柳銘紫見狀過來好心詢問,溫玉立即發飆道:“煮粥啊,在廚房還能幹嘛!”“好吧”柳銘紫向後退了幾步,想了想又上前小心的問道:“可是。。。你會麼?”“當然不會啊!”溫玉鬼吼鬼叫,柳銘紫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好,白了溫玉一眼自己捋好衣袖做了鍋粥,又炒了幾個菜,做四個人的晚餐。周哲送了幾個女孩子回去,回來剛剛趕上晚飯,佑恩還未沒能見到朋友們傷心了一陣,不過很快就好了。也許是見到林子承的原因,她心情很好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溫玉悶不出聲的吃飯,柳銘紫聽著佑恩講的話不時的笑出聲來,他還第一次見到佑恩居然會講笑話。
林子承幫佑恩夾了菜笑道:“這都在哪兒聽來的?”“嘿嘿,書上看到的啊!”佑恩吃了口菜繼續說道:“還有一個笑話,有個病人去看牙醫,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十分吃驚大喊說:‘呀呀,你的牙洞是我見過最大的!最大的!病人生氣的說‘我知道,你不必說兩遍’。醫生很無辜的說:‘那是牙洞的回音。’”話一講完柳銘紫和周哲哈哈的笑起來,林子承也一臉藏不住的笑意,隻有溫玉若有所思的吃著飯,佑恩問道:“溫玉,你怎麼了?不高興?”林子承也看著溫玉,柳銘紫暗暗的吸口氣,向溫玉使了個眼色,溫玉也沒看他,看了看佑恩說:“下周我有演唱會,在江濱,你去嗎?”溫玉突然發問,桌上人皆一愣,佑恩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剛想開口,溫玉就打斷道:“沒有免費的門票,讓你去就是賣門票的。”佑恩失望的低下頭咕噥這:“哪有這樣的。。。。。”溫玉不耐煩道:“到底去不去?”佑恩看了看林子承,林子承笑道:“送你去就是,還有雅如?”佑恩滿意的點了點頭,衝溫玉扮一個鬼臉溫玉也笑了。
周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子承咧嘴道:“子承對佑恩還真是寵愛有佳,看來學生中的傳言一點也不誇張啊!”林子承也沒看他,隻順手將菜放進佑恩的碗裏,倒是佑恩聽了周哲的話十分受用,不好意思的低頭吃飯,不再說話了。周哲碰了個軟釘子,隻得住嘴,柳銘紫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周哲倒也看的開笑了笑繼續吃飯,看了一眼溫玉,不知道那小子人畜無害的一張臉皮下打的是什麼算盤。
吃了晚飯時間也九點多了,周哲柳銘紫準備回去,原本以為林子承和佑恩還會在這兒呆一天,誰知兩人也準備回去了。周哲他們隻好等林子承佑恩走後再走,佑恩今天才知道原來溫玉的家就在倚薇園的後麵,雖然路程上有一段距離,可視線範圍內完全能夠看到。佑恩難道熱情的邀請溫玉有空去倚薇園做客,溫玉積極的答應有時間一定去打擾。送走了林子承佑恩,周哲在溫玉耳邊輕聲問:“怎麼打算的?”溫玉翻了個白眼嚷道:“喂,姓柳的你也不管管,你看看他!”周哲氣的牙癢癢的想掐死他,柳銘紫早已臉紅到脖子根了,真倒黴偏偏遇到這兩個沒道德觀的,幹脆進屋遁了。
溫玉才歎口氣輕聲說:“沒想到是現在這個情況,我有點後悔回來了。”周哲不屑的說:“德性,先前是誰信誓旦旦的,現在怎麼了?”溫玉立即有力力氣橫聲道:“切,你心裏怎麼想的我能不知道,你巴不得我不幹呢,你是不是天天在祈禱我回去啊?”“正確!”周哲還真一點不客氣,溫玉想發作,可又沒了力氣。有的時候人就會陷入這樣的矛盾,一直以來樹立的目標,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目標也許是錯的,也許不太好,可是要放棄總有些難,因為那目標可能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他的一部分。
佑恩回到家裏洗了澡躺在自己的床上傻笑,林子承走過來問她笑什麼,她癡癡的說笑我嗜睡啊,自己居然能在大路上睡著了,還讓溫玉撿著了,真神奇。林子承苦笑了一下,知道佑恩已經忘了之前的事情了,自己也鬆了口氣。得知佑恩失蹤的當晚,他就把鄭純如送回了美國,隻要他不鬆口,怕是這輩子都回不來了,他讓所有人對這件事決口不提。林子承知道怎麼保護佑恩,這麼些年他都是如此,佑恩也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是林子承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