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閻洛開口了,馮軍也不好再去推脫,心中雖然百般不願意,但也隻能苦著臉點了點頭。
而閻洛之所以要留下二人,其實是因為二人的體質都有些特殊。
先說鄭毅,此人臉頰方正,棱角分明,濃眉怒目,本就屬於極為陽剛的麵相,再加上他身強體健,陽火旺盛,雖然無法達到百邪不侵,但也煞氣難進!
這種人一會幫助他插旗擺陣是再好不過了,因為對於稍後的鎮煞,閻洛也不敢說是十拿九穩,唯恐到時分身乏術,留個幫手在身邊倒也方便。
更何況這家夥顯然就是劉三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自己稍後所做之事,他事後肯定會通知給劉三爺的。
就算閻洛不讓鄭毅留下,這人也斷然不會輕易離開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物盡其用,讓他留下當個幫手也好。
再反觀馮軍,此人身高體寬,印堂發亮,麵露油光,這是大運的麵相。
隻可惜對方之前雙眉之間因傷留疤,大運轉為了大衰,可此衰已經被閻洛化解,運勢便會逐漸轉換回去,留這種人在身邊,也會間接性的借助給閻洛一些氣運,增加一會鎮煞的成功幾率。
況且馮軍是此次施工的包工頭,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染上了一些煞氣,他留下來倒是可以讓閻洛更快的找到隱藏在工地之內的煞氣陣眼。
見二人都沒有拒絕,閻洛這才抬頭看了眼日頭,此時烈陽高照,已是晌午,倒是可以開始鎮煞了。
但在鎮煞之前,閻洛還要做一些事情,他需要先找到此地的幾處陣眼,從內而外的破壞掉這個煞陣。
“馮大哥,能勞煩您在這大樓的外圍走一圈嗎?”閻洛看向馮軍問道。
“走一圈?”
馮軍不明白閻洛要幹什麼,但這工地他總走,每個地方也都熟悉,倒沒什麼可抗拒,當下便點頭同意,然後便在閻洛等人的注視下慢慢的在工地裏走了起來。
直到馮軍走到施工大樓三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下的時候,閻洛突然喊了一聲,讓他停下腳步。
然後隻見閻洛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蹲下身去,在那可大樹的根部位置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閻老弟,你這是找啥呢?用我們幫忙不?”杜海峰耐不住好奇的性子,一時沒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不必,一會你們就能看見我找的是什麼了。”閻洛扭過頭朝著幾人笑了笑,然後回過身去,雙手掐了幾個手印,口中喝到:“現!”
一個現字落下後,隻見原本平凡無奇的大樹突然散發出了一股黑煙,旋即整棵樹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枯萎了下來!
頃刻間便從一顆鬱鬱蔥蔥的大樹變成了枯葉紛飛的死木,這也讓杜海峰和馮軍以及始終麵不改色的鄭毅都是一驚。
最詭異的是,在那幹枯死樹的樹皮上還刻畫著一道道詭異的紋路,細看之下,倒像是某種古代文字。
“我的親娘啊,這也太詭異了。”杜海峰吞了口唾沫說道:“我說閻老弟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閻洛解釋道:“這樹裏藏著陰煞養屍地的陣眼,之前恐怕一直都是以幻術隱蔽在工地之內,至於這樹早就枯死不知多久了,現在隻是被我解開了幻術露出表象而已,不必驚慌。”
說完,閻洛便讓杜海峰繼續在工地裏走著,由於杜海峰身上所沾染的煞氣可以讓工地內陣眼所凝聚的煞氣產生共鳴。
所以這般走走停停之下,閻洛依靠陰陽眼的優勢倒是很輕鬆的找出了其餘幾處陣眼所在,前前後後竟有十二處之多!
將這些陣眼全部都找出之後,閻洛施法召出符火將這十幾顆枯樹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倒也是看得幾人目瞪口呆。
此番事了,閻洛又將枯樹燃盡所殘留的灰燼用塑料袋收集了一些,這才重新回到埋著棺材的施工中心位置,沿著棺材外圍的土堆走了一圈。
“杜老哥,你忌諱死人不?”閻洛看向杜海峰笑眯眯的問道。
“死人?”杜海峰先是一愣,旋即似乎猜到了閻洛要幹什麼,咧了咧嘴笑道:“不忌諱,活人老子都不怕,怕什麼死人,閻老弟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就行。”
“還真有些事情需要杜老哥幫忙,你身上氣運很強,煞氣進不了你的身,我需要你幫我將這棺材周圍的封土用鏟子挖開,倒也不用挖的太深,隻要將那棺材的棺蓋完全露出來就行。”閻洛說道。
“這個簡單,你瞧好吧。”杜海峰拍了拍胸脯,然後便去找馮軍要鏟子去了。
看到杜海峰離開,閻洛則讓鄭毅幫自己搬來一塊還算平攤的石頭過來,之後蹲下身去,從乾坤袋裏召出了用礦泉水瓶裝好的朱砂水,以及之前給閻芳畫符時所購買的狼毫筆和黃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