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風不知她是何意思,他看了太多陰謀詭計,商海沉浮數十載,現在竟看不出她說那四個字到底是什麼用意。
是了,一遇到她,他頭腦精密的腦袋便通通不頂用了。再強悍,再厲害的人,一遇到情事,總會蠢笨如同癡呆。
“你還要不要我?”江夢兒終於找到了焦點,眼裏蒙著水霧,她的聲音帶了一絲絕望。她快要瘋了,他到底還肯不肯要她呢?
夏易風繃緊了下頜,她就隻有這一句話麼?你還要不要我?隻這六個字,她就想輕輕鬆鬆的回到他身邊,享受他的寵愛,坐上夏太太的位置。
江夢兒,你憑什麼?就憑我愛你麼?
就憑我愛你,你就可以一次次的戲耍著我玩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同他說離開的原因,他不是不可以查,可他偏不要去查。
他就是要看看,江夢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懂得愛我?什麼時候,才懂得信任我。可是他輸了,她在這個時候,都不肯為他努力,不肯為他付出深一些的感情。
他苦笑起來。
手指指向牆上的鍾表,他苦笑著提醒:“江夢兒,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
隻有這一個小時,我與你之間的種種糾纏,到底是剪斷,還是糾纏到彼此痛苦一輩子他都不會再放手,全在她一念之間。
每一次你說回來,都是那樣輕而易舉。這是第三次,你肯為我努力一次嗎?你肯嗎?
江夢兒想求他,大聲的求他,想抱住他,不讓他娶別人。想對他說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想對他坦白一起,坦白那些不堪的過往。
她嘴唇動了動。頭發上的雨水滴落,流進口中,卻是苦澀。她腦袋發懵,從哪件事開始說起,從哪句話開始說起,又要從哪個字開始說起?
說她失憶了,還是說她不貞了,還是說他曾和宋甜心發生過關係呢?還是說她八歲時也喜歡他,盡管他強吻了她,甚至強暴了她,她其實都是愛他的。隻是她不知道?
江夢兒站在原地,暈暈沉沉,本是該冷的,卻覺得渾身滾燙。心口好似起了一把火,燒的她全身冒汗。可她摸了摸自己的小手臂,卻冷的刺骨。
她又張了張嘴,還是無法說出一個字來。眼前一黑,她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卻被夏易風一把抱住。
他的手探向她的額頭,突然咬牙切齒:“江夢兒,你真是不讓別人省心!”
該死的,她在外麵凍了一個多小時,以她的身體素質,不發燒才怪呢!他懊惱極了,為什麼非要讓她在外等那麼久。
十根煙的等待,真的那麼重要麼?
可是,可是真的就是那麼重要呢。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也能為他付出一些,天知道他有多麼希望,她也會為他堅定一次。堅定到,信任他,對他不離不棄。
夏易風把她抱上樓,直直的進了浴室。等待浴缸水滿之前,他緊緊的抱著她,大手抓住她的衣擺,從下往上扯掉。
牛仔褲,還有帆布鞋,襪子,她的身子除了內衣,全部呈現在他麵前。夏易風呼吸重了一下,解開她的胸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