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風眨了一下眼睛,出了聲:“過來。”
她如同被施了魔咒,聽話的像隻木偶,走了過去。
“怎麼了?”夏易風身子未動,抬頭看她。他聲音平靜,如同對待一個晚輩,距離不近不遠。
江夢兒聽他這樣的語氣,哭出聲來。他是真的,拿她當陌生人了。她要怎麼辦呢?她覺得自己很髒,再也配不上他了。
夏易風見她哭成這樣,並無什麼大的動作。而是安靜的等她哭完。所幸江夢兒還有了最後一絲理智,她擦了擦眼淚,輕聲喊他:“叔叔。”
“嗯,有事嗎?”他詢問。
“林朗他失蹤了,他平時去超市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現在都兩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說不定是有事耽擱了。”夏易風抬手指了指沙發。
江夢兒心裏悲哀著,為他這樣的不悲不喜。她還是坐了下來,接著急急的說道:“可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懷疑是那個外國男人,就是我十三歲時在拉斯維加斯餐館遇見的那個歐洲男人,我懷疑是他綁走了林朗!”
“嗯。”夏易風聽她說完,平穩無波的回了一聲。
他拿出手機打了電話,交代公事般的從容不迫:“查,貝裏尼.迪奧薩諾現在在哪兒。”
掛掉手機,他的眼睛又看向電視裏的新聞,對身旁的她當成了透明人。
江夢兒卻一直看著他,她好想他,好想好想他,能多看他一會兒,她都是開心的。看了五分鍾左右,夏易風輕微皺眉。
他重新拿起手機撥過去,聲音帶了薄怒:“怎麼回事?”
“查個消息都這麼慢,養你們做什麼?”
“嗯,你們守在外麵,我馬上到。”
江夢兒從他說的那三句話裏聽出了不好的預感。
“叔叔,林朗現在是不是在那個外國男人手裏?”
“是。”夏易風回答的簡要,眼眸帶了思索。
“那怎麼辦,你救救林朗,他不喜歡男人的!”江夢兒一急,坐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大手。她習慣了的小動作。
夏易風不推開她,也沒有什麼表示,他站起了身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找他。”
他輕推了她的手,率先往外走,真真正正的對她如同陌生人,或許還顧著一些以前的情分,才答應幫了這個忙而已。
車子開進A市市郊區的一幢別墅,江夢兒透過車窗打量,難免驚歎連連。這幢別墅豪華的和宮殿有一拚。那個外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竟如此有錢?
“下來吧。”
淡漠的男聲讓她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她打開車門走下去,嚐試著想要牽他的大手,她知道自己現在不配,可還是貪戀他手心的溫度。那一點點的溫暖,讓她想念成癡。
夏易風任她牽著,不拒絕,也不回應,她的觸摸現在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心如止水。
別墅裏站滿了戒備的外國人,他們穿著黑衣,耳朵上戴著耳機,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意大利語,她是能聽懂一些意大利語的,但也隻是半瓶水晃蕩。
客廳燈光如晝,江夢兒走進客廳來回的轉著腦袋,想看林朗在哪裏。
“喊迪奧薩諾下來。”夏易風對引領他們進來的白種人說。
白種人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腿一軟,這男人是一個王,他顫著腿要去上樓稟告,耳朵裏的耳機卻傳出聲音。
“夏先生,我們老板說他立刻下樓,請你先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