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男人說話很緩慢,聲音富有磁性,外國人說中國話總有些怪怪的感覺,可他話語之間,帶了濃濃的不可一世。

林朗把他和夏易風放在一起做比較。身形不分伯仲,樣貌都很男人。隻是個性......夏易風沉穩如山,眼眸幾乎不起波瀾。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眸時而陰狠,時而冷厲,總之千變萬化,讓人摸不清他的脾氣和情緒。

現在他的眼眸中,全是評估,對他的評估?林朗排斥的想,他又不是物品!

男人見林朗不出聲,眸子的顏色變了暗,顯現淩厲的霸道!

“別讓我問第二遍。”男人語速更慢,眼睛微眯。語氣帶著強製和不容反駁!

林朗氣極反笑,真是碰見神經病了!大白天好好走個路,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白種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問他叫什麼名字,真是好笑!

“跟你有關係嗎?”林朗轉了身就走。左肩膀猛地一痛,他忍不住痛叫一聲,甚至聽見骨頭的哢嚓聲。

“你——瘋了?”林朗扭頭怒問,疼到額頭都流了汗。

“你的名字。”男人的手上又用了兩分力氣,麵上平靜下來。

林朗忍不住用右手壓上了他的左手,手上也用了力,他自認不是個力氣小的男人,這麼多年自己生活下來,髒活累活全要自己動手,他力氣不算小。

可是左肩膀上的手根本不是手,好似是個鐵製成的大鉗子,他無法撼動。

冷汗順著眼前的劉海滴到眼睫上,他眨了一下眼。睫毛上的汗珠砸落在地上。

男人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林朗的側臉,眼眸的顏色變的暗沉不見底,那種藍紫色,璀璨如同寶石,更如同毒藥。

林朗忍受不住疼痛,這樣按下去,他的左臂非要廢了不可!一想起還要照顧江夢兒,他立刻選擇妥協,從牙齒中擠出兩個字:“林、朗......”

肩膀上的疼痛驟然消失不少,他揉著左肩深吸著氣。不再看這個突然出現的瘋子一眼,他掂著塑膠袋,抬腳走人。

男人看著前方傾長的背影,眼睛極其明亮,然後又暗到如同黑幕。

一路上林朗都深吸著氣,掏出鑰匙,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第一次很想罵那個瘋子幾句!神經病!

打開房門,他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酸奶進入臥室。江夢兒已經醒了,看見他回來,她衝他勉強笑了笑。

林朗忍著肩膀上的疼痛,把酸奶遞了過去。

江夢兒接過來,發覺林朗的臉色不對,有些蒼白,她擔心的下了床,小手摸上他的額頭。

“你怎麼了學長?”

“沒事。”林朗笑了笑,不想讓她擔心。

江夢兒卻很急,突然她驚呼一聲,小手拉下他左肩膀上的寬鬆T恤。林朗的皮膚很白皙,所以更加襯的那青紫捏痕極其顯眼。

“怎麼回事,你跟人打架了嗎?”江夢兒問,滿是擔心。

林朗看著左肩膀,暗暗詛咒那個白種神經病!他笑起來,眉宇又是陽光:“沒事,你別擔心,也別著急。我可沒跟人打架。”

“那這傷痕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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