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羅貫中眼見遠處紅光耀眼,微微詫異後冷笑一聲,大聲喝道:“還想收回去嗎?孩兒們,鎮魂。”
半空中剛纏完粽子的黑衣人伸手從懷裏掏出三根三寸來長的銀釘,抖手就往金剛頭頂,身上各處關節,大穴打去。那些銀釘猶如鮮活的小蛇,一接觸金剛的身體,便自行鑽了進去,不留一點在外。每個金剛都硬受了三十六根鎮魂釘,受此重創卻如同死物一般沒有一點反應。
棺材上,羅道中現炒現賣的教著鐵塔口訣,手印。“就這麼簡單,記住沒。”
鐵塔有點不太自信的問:“師傅,人家說,臨陣換將兵家大忌啊。我,我成不?”手裏短杖源源不斷的吸納著他的血,像個喂不飽的孩子,雖然已經沒了開始的凶猛,可是那種一江春水向東流的無力感還是讓鐵塔很是惶恐,這讓他想起了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太不容易了,女人我讚美你。再想著自己要是把五毒的鎮教至寶十二金剛搞沒了搞殘了或者搞變.態了,那得是多大罪過啊?越想越惶然。
羅道中眼睛一翻:“廢話少說,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教了你這麼多巫術,萬流歸宗,巫術就是以己之身換萬物之能,記住,以己之身換萬物之能,師傅現在的精力不足以啟動這最厲害的陣法了,看你的了。來吧,是時候了。”
基本上,鐵塔是個好孩子,比老臉好糊弄,也比老臉容易聽人話,也沒老臉那麼容易人格分裂,師傅都這麼說了,那有一千個問題也以後再說吧。鐵塔左手結印,右手一揮紅得發亮的蛇頭短杖,嘴裏嘰裏咕嚕的念叨著口訣,那造型,就像站在棺材之上的交警。
念完口訣,鐵塔母兮兮的怪叫了聲:“去。”忽然手中短杖上蛇頭處忽然射出一道紅光,直向半空中被纏得死死的金剛打去。這一聲把臨危不懼的羅道中嚇了一跳,心想這徒弟什麼都好就是這嗓門實在不敢恭維啊。
那紅光仿佛具有靈性,就像是繩子似的嗖嗖的就把十二個金剛連了起來。鐵塔又是一聲嬌叱:“起。”那十二個金剛就和通了電的綠燈泡似的,停在半空,亮了起來,綠油油的,透著一股子的詭異,在綠光中,隻見金剛的身體膨脹起來,嘴角居然長出了一寸來長的獠牙,手上指甲也跟著變長。
黑衣人見出現異狀,連忙使用千斤墜,想要把停在半空的金剛拽落到地,那知道那些金剛猶如定在了半空,半分也移動不得,連帶著他們也一起滯留半空。
夜色裏,半空中,夢幻似的場景,讓遠處跑龍套的玩家們看得是津津有味,喳喳有聲。“我就知道這些綠毛烏龜沒這麼簡單就歇菜吧。”“我終於聽見傳說中的母牛的聲音了,果然是變.態得讓人毛骨悚然啊。”“真後悔沒多抓兩把瓜子花生出門,好戲有了,可嘴裏沒嚼的,韻味不足啊。”“是啊要是再有點小酒,弄個馬紮,那才是他媽的普通人的幸福日子啊。”
說實話,除了那幾個領導,玩家們都巴不得那些個臭屁的NPC滿地找牙呢。跑龍套的可沒那麼多心理負擔。
好漢爺、宋江、東方紅抬著頭,無語的看著,小臉印得一片慘綠,為什麼總會一波三折。
“屍王,屍王,你居然真的煉出了屍王,這不可能,羅道中,告訴我,這不可能。”羅貫中臉色急變,惶恐、興奮、不甘、憤怒、沮喪,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情緒,表情在那短短的時間這麼豐富的變化著,交替著。
羅道中嗬嗬的笑著,雲淡風輕的說:“一切皆有可能。大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