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在陰暗的角落陰暗著,女人們卻前所未有的惡毒起來。用高八度的調子,罵著比男人們惡毒十倍的話。鶴舞忍無可忍了,恨聲說:“一張老臉,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說實話,老臉掏完東西就後悔了,固然有些大男人不該欺負女人的心態在裏麵,可是更多的還是為所得不值。那女人身上就一塊碎銀子,一張小絲帕,一封書信,好意把手帕和書信塞回去的時候,那女人叫得更是慘,猶如gao潮了一般。老臉滿頭黑線,很想大聲的說聲:“大姐們,我把這塊銀子還她,閉嘴吧。”
鶴舞還在那邊大叫:“一張老臉有本事你過來,咱們單挑,你這個懦夫……”一邊罵一邊不停的加老臉,她是真憤怒了,長這麼大,這樣的男人自己別說沒見過,簡直聞所未聞啊。
就這麼耗著,各幹各的。一路上碎銀子撒了一地,一個坐在一邊已經經曆了無情的風吹雨打的不停的念叨著“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的玩家終於看不下去了,怒道:“喂!你他媽的積點德成不成?別糟蹋東西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啊!我的銀子啊!。”說到後來滿臉苦相。
老臉澀然,不是他不知好歹,隻因為容量有限,隻能留其精華,銀票都快揣不下了,還要什麼破銀子啊。可是對於別人有理由的指責他還是表示了十二分的歉意:“對不起,隻是,隻是銀票有點多了。”那家夥聞言無語的一躺,數星星陶冶情操去了。
他那裏猶如小蜜蜂似的忙碌著,收獲著。此刻的鐵塔卻正站在那個用黃色藥粉圍城的圈裏,手拿閃光情趣用具似的蛇頭短杖,無聊的看著遠處。
圈子正中,羅道中正襟危坐,麵前小幾上放著一焚香鬼文雙耳三足石鼎,夜色裏看不見輕煙渺渺,可是微微閃動的火星卻讓人知曉,此刻鼎中有東西在燃燒。
倆人之外,除了幾個受傷暫退的五毒弟子,其餘的人都站在黃線之後,圍成一圈無所事事的戒備著。
圈裏似乎有點冷清,可是圈外,棺材那邊的玩家們卻不能保持沉默。玩家們已經集體後轉,在前往傳送的個那方向,源源不斷的湧出人來,不斷的加入和三幫聯盟的戰鬥中。火光下好漢爺,宋江,東方紅,飄紅姐,一個個麵有菜色。沒人說話,那是因為無話可說。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五毒教了,而是身後忽然出現的幾個其他的幫會——同心會,鶴舞盟,或許還有些小雜魚吧。傳送丟了,攪局的人來了,這些或許他們都有準備,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對方來得這麼猛。
身後,地上滿是密密麻麻的蛇蟲鼠蟻,和一具具森森白骨;天上卻是黑壓壓猶如烏雲的蚊蟲。那沙沙聲和嗡嗡聲猶如催命鬼嚎,聽得後麵的玩家們肝兒顫。一個老者帶著二十幾個黑衣人卻很是悠閑的站在那裏,仿佛身後的一切與他無關。
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物們聚在這裏卻再也無法越雷池一步,黑暗中不遠處十二口棺材默默地矗立著,仿佛十二張黑洞洞的大嘴,等待著吞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