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終於忍不住大吼了一聲:“我媽就是你奶奶。”
頓時有人就關於老臉的媽媽是誰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老臉一嘴難敵眾血盆,於是們悶著頭,繼續踐踏。
“一少俠啊,你這麼做有愧於道義啊,於事無補啊。放過他們吧。”何不同悲天憫人的叫道。沒辦法,正道人士該有的胸懷,他很想過去阻止,可是眼下那邊紅霧未消,自己這一半功力過去了估計也就所剩無幾了,走道都麼力氣了,還勸誰啊。
你不去勸勸蒼蠅別在我麵前飛,反而勸我別造殺孽,老臉撇嘴。心想——老子不殺,你們橫眉冷對,老子殺了,你們千夫所指。沒啥區別,你們不怕死,老子難道就怕嗎?
想到這裏老臉忽然停了下來,對啊,不怕死是因為不會死,既然不會死殺了有意義嗎?老臉一看滿地的半身不遂,怎麼樣有個百八十吧,沒人因為自己的倒行逆施而膽怯,相反一個個和吃了春藥似的群情激憤,這讓他忽然想起了當初的自己,忍不住嗬嗬自嘲起來。腳邊一玩家見狀罵道:“一張老臉你這個瘋B,類人猿,半獸人,以後你別想在遊戲裏混了,老子見你一次殺一次,脫光你的衣服,爆你的菊花……”正說到激動處,就見老臉放下本已經抬起的腳,順手從邊上件起一把長劍,滿臉微笑的看著他。那家夥忽然腳冒冷氣,有點大事不妙的感覺:“你,你要幹嘛?”
老臉笑著說:“多謝你的提醒。”說完刷幾劍,挑去對方衣褲,露出裏麵白白嫩嫩隻穿短褲的身體,既然做了就得徹底,於是又對著短褲刷刷倆劍,沒效果,不由得大失所望,看來遊戲終歸是遊戲,凡事都留有底線的。老臉不想留底線,反正別人也不會因此而高看他一眼。扒了光豬,老臉還覺得意猶未盡,幹脆再來個刺字吧,於是又刷刷幾劍,在那人臉上劃去,邊劃邊說:“天黑了,手藝又差,要是沒刻好你也別介意,抽象藝術嘛,有那麼個意思就成。”
那人聲嘶力竭的罵著:“一張老臉,我去ni媽的。”
“別激動,也別亂動,我知道你很悲痛,完了,很快的不是嗎?一大男人你叫那麼慘幹嘛?人家不是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啊,你看,我免費發給你這麼多勳章,以後你走哪兒都可以大大聲的說,吾乃真男人也。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臉說著說著快意無比的大笑了起來。周圍的人不知不覺的都住了聲,那漢子宛自不停的大聲的罵著,可是卻蓋不過老臉的大笑,慢慢的罵聲變成了嗚咽聲。
老臉愕然,低頭問:“怎麼哭了?我又沒殺你,難受是吧?是我侮辱了你嗎?你們那麼多人辱罵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難受啊?我他媽的和你們有仇啊?我他媽的挖了你們家的祖墳,還是泡了你們家的母人啊?英雄是吧?好漢是吧?聲音大是吧?他媽的還有誰,誰,叫一聲,你們讓老子不好過,老子憑什麼讓你們張著嘴瞎快活?還有誰?”老臉聲音漸說漸大,最後變成了咆哮,老臉仰著頭,月光下,像極了嘯月的狼人。
滿場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