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總要照著鏡子才能發現自己原來長什麼樣子
何不同眼見阻止已來不及了,大叫一聲:“大家快撤。”說完一把提起身邊的鳴字輩弟子往後扔去。那張嘯一見立刻明白師兄的用意,連忙有樣學樣。可憐那些半身不遂的鳴字輩弟子如沙袋一般,飛出老遠。
趕來助拳的玩家們也不是白癡,見對方忽然拿出一圓筒,見何張二人如此驚惶,連忙退開幾步,一時覺得不夠,又連退幾步。這時候倆個黑衣人手裏的圓筒已經噴出一蓬小小的紅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脹大,看上去就像兩人手裏拿著倆個正在快速變大的氣球。
空氣裏彌漫著甜香,何不同連忙提醒:“崆峒弟子,快快閉氣,這味兒有毒。”
老臉身在半空,就感覺到了鐵血蠱蚊的興奮,他算是怕了這東西,出場弄得和生孩子似的,陣痛不已,要是再多噴點血,那就更象了。心裏暗罵,狗日的出工的時候裝死人,有吃食了就來勁了。他這倒是錯怪了那小東西,這但凡初生的東西,哪有那般乖巧懂事的,此刻那鐵血蠱蚊能力有限,怎能和當初那隻成年的相比呢?當初那隻已是關定心喂養二十多年的本命蠱,漫說殺人於無形,弄趴下幾十人那也是力所能及的。那會如他現在這般不經曆陣痛就不能見彩虹,這麼淒慘。
老臉張嘴,果不其然,就見下方兩團剛剛鼓脹到一米左右的紅霧一陣扭動,嗖的一聲抽出兩根筷子粗細紅線,往老臉嘴裏投去。
夜色中倆個黑衣人驚異的看著老臉如寶葫蘆似的吸盡紅霧,倆張臭嘴張得很O。老臉忽然覺得下麵倆人很像是久曠的欲婦,在期待著自己的熱吻,香舌,因為正好自己的嘴也很O,很有三人行的感覺啊。念頭一起,惡心不已。一陣幹嘔,氣斷,人落,太激動落地居然沒站穩,直衝到兩人麵前。
之前老臉吞食紅霧的時候是身在霧中,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等收尾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衝過去屠殺崆峒弟子了,所以誰也沒看到老臉那副吃相。現在終於看到了,倆人卻傻了,百毒門的秘製毒藥啊!崆峒倆位掌門光聞著餘味兒就著了道的奇毒。這位居然全吞下了肚子。這家夥是吃什麼長大的啊?想到這裏就見對麵的光頭蒙麵怪胎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雙手對著自己一彈,夜,終於黑透了。
老臉撫了撫胸口,一付依舊很惡心的樣子。那邊何不同和張嘯走了過來,雖然神色悲戚但還是關切的問:“一少俠可好?”兩人以為老臉由於食毒太多,所以身體出現了不適。老臉搖搖手:“無妨。”
何不同和張嘯對視一眼,倆人整容對著老臉一躬:“崆峒門下多謝少俠援手,大恩不言謝。”
老臉嗬嗬一笑:“應該的,應該的,舉手之勞,舉手之勞。”一付受之無愧的德行。當即就讓何張二人無以為續,雖說倆人是真心感激,可是這家夥不按正道台詞應對,倆根紅苗正的正義之士也不免糾結起來。
這時候何不同身後有人不滿的嘀咕了句:“媽的,臉皮比老子還厚,長得和龜頭似的也算是少俠?”
老臉的臉色唰的就黑了,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的憤怒,張嘯轉身喝問:“誰在亂放撅詞,給老夫站出來。”
一群崆峒弟子大眼瞪小眼,沉默。忽然有人指著那邊玩家的戰團大叫:“師叔快看那邊。”
大家回頭一看,月色中那邊果然有兩團黑影籠罩其間,模模糊糊一些人影往這麵而來,卻是沒走多遠就站那裏動彈不得了。傳來的聲音依舊很雜亂,可是卻已聽不見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