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楊瑀轉過椅子,看著下麵的街道,整個海城現在完全是一副不夜天的鏡像,車水馬龍,霓虹閃耀。
這樣的夜,注定是要發生一些什麼的,不是嗎?
權非汐停好車,換好了酒店服務員的衣服下車,從後門進去,直接去了頂樓的宴會大廳。
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權非汐還以為自己是幸運的,殊不知,這所有都是楊瑀在背後操縱的。
這家酒店,君悅華府其實在楊瑀的私人產業,隻不過他隻是幕後的老板,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而已。
權非汐慶幸的所有事情,都是楊瑀吩咐好的,就單單的說這服務員的服裝,都不可能是隨便弄到手的。
因為工作人員所有的衣服都是從國外定製的,就是為了防止權非汐這樣的狀況發生。
“總裁,權小姐已經順利的到頂樓的宴會大廳了。”
金特助對楊瑀報告。
“嗯。”
楊瑀還是看著窗外,隻是回了一個鼻音。
金特助對於楊瑀的做法一直都不明白,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怎麼也不應該讓權非汐和安錦見麵啊。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被背道而馳,把自己能夠提供的一切便利都給了權非汐。
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的想法了,金特助也覺得自己的工作越發的困難。權非汐在宴會大廳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安錦,卻看見了不少躍躍欲試的女人。
安錦這個時候正在頂樓的總統套房被父母各種叮囑。
“安錦,你也很清楚,我們和權家的關係已經搖搖欲墜。你和非汐已經不可能了,你自私了這麼多年,今天要學著為家犧牲一些。”
安定依然是老生常談,說完就不再說話。
“錦兒,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受,說真的我也喜歡非汐,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愛情就能夠過下去,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你真的忍心她嫁過來受苦嗎?”
柳岩舒永遠知道要怎麼讓安錦注意,怎麼讓他去明白一些事情。
“那你怎麼舍得別人受苦呢?既然你那麼的不喜歡權雪臣,不是正好讓她累嗎?”
安錦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柳岩舒,原本想要再諷刺她幾句,卻看見了她疲憊的神色。雖然是化了妝,可是一個人的眼睛永遠瞞不住一個人的倦色。
想起多年前,自己說要學習攝影,家人一直反對,哪怕是自己的叔叔伯伯都假意的反對,而爺爺最為氣憤,隻有媽媽說讓自己過幾年屬於自己的生活。
這幾年的安逸,這幾年的舒服,這幾年的幸福,都是媽媽那時候的支持換來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堅持嗎?
非汐,似乎真的在和楊瑀戀愛,那自己這樣堅持是不是太自私了?
第一次,安錦動搖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動搖,可是他的心再也沒有那麼的堅定。
權非汐被人叫去收拾東西,她不想去,又怕出問題,隻能跟著別人離開。
再回來的時候,安錦已經出來了,周圍圍著很多的女孩,雖然是他的腿受傷了,依然不能掩蓋他的帥氣。
多久了?權非汐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數著日子,可是後來她不想數了,她害怕自己永遠都見不到他。
淚,落在地上,落在心裏,終究不能夠掩蓋喜悅。
安錦明明就在權非汐的麵前,她卻不知道要怎麼走過去,似乎眼前的不是路,而是萬丈的懸崖,她害怕自己走過去就會粉身碎骨,更害怕,不過去再也見不到他。
在權非汐猶豫的時候,權雪臣衝過安保人員和服務生的阻攔,出現在宴會。
“安錦!”
淩厲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很多人都在疑惑,明明安家說已經退婚了,怎麼權雪臣還是出現在這裏?
權非汐看到權雪臣出現,下意識的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雪臣,我們和你的父母已經說清楚了,你現在過來幹什麼?”
柳岩舒上前,攔住權雪臣的去路,臉上帶著笑,在她的耳邊輕聲的斥責。
“阿姨,你們還真的迅速,我的傷口都沒有愈合,你們已經開始給安錦相親了!”
權雪臣的目光沒有從安錦的身上移開,她太迷戀這個男人了。縱然,他這樣的詆毀自己,她還是忍不住對他的愛意。
“這是我家的事情。”
柳岩舒寸步不讓。
“是啊!你家的事情!”
從最開始權雪臣的聲音都沒有變低過,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到她的每一個字。
“可是你不要忘記,安錦的心裏隻有權非汐,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讓他和我訂婚,現在覺得我不合適,你們就準備找別人了!你們安家還真的當自己是太陽嗎?”
此言一出,原本安靜的人群還是竊竊私語,不少人都對柳岩舒投射過不解和不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