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看著楊瑀給自己發過來的郵件,裏麵改動了一些,不過,難以否認,這些條件還是很打動他。
現在,他越發的期待和楊瑀的合作。
至於安錦,自己真的應該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談談了。畢竟,他回來了這麼久,自己都沒有和他真正的交流過。
對於安銘的到來,柳岩舒是抗拒的,更加的防備的。
“嬸嬸,你放心,我不會跟安錦說不該說的話的。”
安銘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柳岩舒對自己找安錦是不願意的,隻不過是嘴上沒有辦法回絕。
“安銘,我知道你一直是懂事的,你放心,我們隻不過是給安錦找個靠山,畢竟我們也不能陪他一輩子,是不是?”
柳岩舒姿態放的很低,說話也帶著一種近乎於祈求的語調。
如果不是安銘對柳岩舒太過於了解,或許他會真的相信她說的話。沒辦法,她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能讓別人相信她說的話。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去破壞這門婚事,畢竟和權家聯姻,對於整個安家都是有好處的。”
安銘說的話,柳岩舒同樣是持懷疑的態度,不過話都以及說到了現在的份上,自己還是不讓他去見安錦,肯定是不行的。
當安錦看見安銘的時候,整個人是震驚的。
“沒想到我會來看你吧?”
安銘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
“不是,我不是驚訝你會來,隻是驚訝你能夠來。”
相對於安銘的輕鬆愜意,安錦的笑容就帶著幾分的苦惱。
“不過,我媽肯讓你來見我,是不是你被她說通了做說客了?”
安錦還是很防備,畢竟他太相信自己爸爸和媽媽的手段,否則安銘憑什麼能夠來見自己?
安銘對著門使了一個顏色,告訴安錦門外有人,隻是很可惜,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其實,我覺得權雪臣還是挺不錯的。小時候我見過幾次,長得很漂亮。個性嘛,估計會強一些,不過你應該也不會喜歡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吧?”
安銘時刻謹記自己今天的目的,當然是對柳岩舒說的目的。
“哥,你原來一直說你想要靠自己的本事的,怎麼現在也想著用聯姻來達到目的了?”
安錦對於安銘來做說客,是憤怒的;而對於他說的這番話,是失望的。
“安錦,那個時候是年輕氣盛,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隻要是自己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看到了太多的無奈。很多的時候,如果我們真的有這麼一個助力,能夠讓我們輕鬆一些,何樂而不為呢?”
“哥,你變了。你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了,你現在讓我覺得很陌生。”
安錦不知道這五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會讓一個人變成原來他最不喜歡的樣子。
“下一盤棋吧。”
安銘對於安錦的失望並不在乎,年輕時候的夢現在應該要清醒。安錦選擇了不成長,選擇繼續用天真的態度去麵對生活,自己不一樣。
商場比戰場還要殘酷,這是一個沒有硝煙,也看不到流血犧牲,不過這裏更加殘酷,隻要失敗,失去的不隻是生命,還有更多比生命重要的東西。
“我不想。”
安錦回絕。
“咱們堂兄弟三人,雖然是棋藝都是爺爺教的,可是爺爺還是偏愛你一些,所以你是下的最好的。是不是在國外呆了幾年,所以棋藝生疏,怕輸給我?”
“我隻是現在很生氣,心思不在這上麵。”
“下棋是最能平靜人的心境的。趕緊去拿。”
安錦看到安銘堅持,無奈,隻能是把圍棋拿出來,放在窗戶下麵的茶幾上。
安銘則在抽屜裏拿出來紙和筆,果然安錦的習慣一點都沒有改變。
安錦很奇怪的看著安銘在紙上寫寫畫畫,他不是要跟自己下棋嗎?
很快,安銘就把那張紙遞給安錦。
“你媽媽應該在門外,所以不要露陷,裝的像一點,我就是來做說客的。”
安銘笑的很燦爛,安錦看到這句話,馬上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示意安銘在棋盤上落子,自己也開始寫。
“你今天找我是有事情告訴我吧,是什麼事情?”
“對於你現在的遭遇我很同情,不過和權家的事情既然都已經公之於眾了,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你最好是聽話,畢竟那樣你或許還能夠自由。”
“哥,你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你告訴我吧。”
安錦看到安銘的這段話時,忽然間意識到,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不會來找自己的。心中不禁欣喜,或許,自己真的可以擺脫這樁婚事。
安銘看著安錦期待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有時候他真的也很羨慕他,最起碼,就算是在這樣的境遇,安錦依然是能夠保持那顆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