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琊穿著一身碧色的衣服,試圖將滄溟拉著自己的手臂甩開。
這二人一紅一綠,宋珂瑤惡寒的笑了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這二人頗有紅花綠葉的潛質呢?
宋珂瑤的唇勾起了一抹輕笑,卻聽滄溟的聲音響起;“你推我做什麼?被我兒子看到了不好!你快過來,這些人中就你醫理學的就好,趁著兒子今天心情好,你快講給兒子聽!”
天琊;“”
感情這貨以為胎教是這樣教的?但是卻坳不過滄溟那鐵青的期盼的威脅的眼神,苦著臉說道;“穴位,乃治療之根本”
隨便說了幾句,卻見宋珂瑤看著奏折的眼睛似乎有些發抖,仔細看了幾眼,宋珂瑤整個人臉上的肉一直在抖動,似乎忍著笑忍的十分辛苦。
天琊這會兒倒是笑出聲來,一甩頭離開了大殿。
他是神醫好嗎?雖然不是專門接生的老媽子,但是胎教也算是懂了一些,滄溟胡鬧也就罷了,宋珂瑤竟然也跟著胡鬧,簡直是太讓他傷心了!
幾乎是在天琊出門的一瞬間,宋珂瑤爆發出一陣子十分不優雅的大笑,甚至拍了拍桌子!
滄溟見慣了宋珂瑤的豪放,倒也沒有覺得宋珂瑤此刻的行為對於他兒子的胎教來說是不是有些不利影響!反正他覺得,無論生下來的孩子是男是女,像宋珂瑤一樣都是極好的!
一想到這裏,隻覺得因為父皇逼著要回國的煩躁也消失了!
不著邊際的問了宋珂瑤;“那位的琴技不錯吧?”
宋珂瑤一怔,反應過來滄溟說的是天琊怪怪的朝著滄溟看了一眼;“是不錯啊。”
滄溟這一次消失的比上一次還快,宋珂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一會兒的時間,南宮梟被滄溟抓來了,與此同時,他的手上還抱著一把琴。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本著這樣的想法,滄溟一直在胎教的路上回不了頭!
南夜,裴王府。
一批送菜的馬車從正門進了裴王府。
守衛的侍衛並未多疑,裴王府的飯菜倒是每天都在這個時候送來的!
裴王府素來人少,進進出出的人數也數的清,更何況,整個王府裏被包的嚴嚴實實,固若金湯,他們都是南夜皇室的精英侍衛,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裴王爺逃走了不成?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不多時,那個送菜的車出來了。
一切時間和以前並無絲毫的差錯。
侍衛的目光嚴肅的在車上掃過,讓拉車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然而仔細看,他並未有什麼動作!反而十分的自然!
侍衛的眉頭一蹙,朝著拉菜車走了上去,目光犀利,拉車人嚇得大氣不敢出,那表情似乎是在告訴侍衛,我這車裏麵有東西!
侍衛的眼神越來越冷,雙手猛然揭開拉菜車上蓋著的布,卻見裏麵除了一些餿水並無其它,一眼見底。反而是餿水傳來的惡臭味讓侍衛們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快走開!走開!真是晦氣!”
拉車的車夫目光暗了暗,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不一會兒,過了一道無人的暗巷子,隻見拉車的那人將臉上的人皮麵具猛然一撕掉,朝著城外走去!
現在城外想來還沒有傳出來自己逃走的消息!
裴慶駿換了一身衣服,又重新的帶上了人皮麵具!自家女兒給自己的人皮麵具可真是好東西!
輕輕鬆鬆的混過了守衛的眼睛,裴慶駿朝著南郡的方向快馬加鞭而去!他本來就是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冷王,哪怕現在年齡大了,但是那些謀略和身手可都在!
南夜皇想要將他困住?想要將他扣押?想得美!難得認了女兒,今年過年,他可是要留著和自家女兒過年呢!
南夜皇宮,東方鷹發了一頓脾氣,癱坐在龍椅上。
他自以為將裴慶駿扣押,不僅可以威懾東籬,更是可以在另一方麵削了裴慶駿的軍權,卻不想!
這麼一來,東籬對於南夜的惡意一定會到達頂峰!恐怕等東籬一強勢起來,第一個要滅的就是他們南夜吧!更何況,裴慶駿那樣的戰場神話,現在到了宋珂瑤那邊!
南夜皇隻要一想,就覺得渾身汗涔涔的!她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禁沒有威懾到東籬,還白白給東籬送去了一員猛將!為南夜留下了無窮的後患!
而東方玨卻不這麼想,此次裴慶駿逃脫,自己是提供了消息的!更何況自己和宋珂瑤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太好,但是總歸有些人情在那裏,若是有一天自己要奪權,恐怕東籬還能助自己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