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鷹手執黑棋,將對麵的公公殺的是片甲不留。
長長的胡須顫動,勾起他唇角愈來愈大的笑容;“哈哈,跟你玩真是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你處處讓著朕,這棋局還有什麼好玩的?”
太監諂媚的笑了笑;“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您棋藝高超,老奴哪裏敢讓您?分明是老奴技藝不精,皇上您是看老奴年邁,才故意對老奴手下留情的啊!”
“嘿就你會說話!”
東方鷹顯然心情極好的樣子,他身邊的太監跟了他幾十年,將東方鷹的脾性那是摸了個一清二楚,自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都說伴君如伴虎,能夠在東方鷹的身邊一呆就是幾十年,自然不是簡單之輩!
門口有公公向前稟告;“皇上,太子殿下來了。”
東方鷹一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得好,正好陪著朕殺上幾局!哪像你這個老奴才,跟你玩是一點兒都不痛快啊不痛快!”
老太監訕訕的笑了笑,抬眼便看見一身官服的東方玨走了進來。
這位太子百步穿楊,當的是一把好手!在朝中更是深得人心,想來以後若是正常的話,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帝!
東方玨的目光怔了怔;“兒臣見過父皇。”
“玨兒來了啊?快來!陪父皇痛痛快快的殺上幾局!”
東方玨的目光在棋局之上看了幾眼,心下微微一怔,將自己質問的心思強壓下來,唇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意,朝著東方鷹走去。
“父皇您老當益壯,兒臣跟你玩棋局,這心裏恐是也沒有幾分的底啊!”
“哈哈,我兒之名,放眼四國之內,誰人不知?快來!咱們父子二人好久沒有好好的廝殺一局了!”
東方玨點了點頭,手執白子,將東方鷹的黑子連連圍困,又恰到好處的露出破債,第一局最終以東方玨的勝利結束!
東方鷹的目光裏掠過一抹不服輸的表情;“不行!再來!”
東方玨自是坳不過他,乖乖的進行第二局!
第二局剛開始的時候,東方玨便被東方鷹逼入了一個死胡同裏,東方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打,眼裏有幾分的得意。
卻見東方玨手裏的白子一落下,竟然有破竹之勢,很快便將自己之前算計好的東西一一的瓦解。
東方鷹的臉色難看,卻見東方玨手裏的白子下來越發的詭異,有些琢磨不透他的落子規律,東方鷹有些微怒,卻見東方玨的唇角勾起一抹輕笑。
最後一枚白子一落下,瞬間,勝負已定!
這一局,以東方玨的勝利結束!
東方鷹的唇角勾起一抹輕笑;“朕是老了,玩不過你了!”
東方玨連忙起身;“父皇說的是哪裏話?兒臣不過是運氣罷了!再說,父皇第一局可是贏了兒臣,就棋局而言,咱們一勝一負,是平等的!”
東方鷹看了東方玨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你這小子,真當朕老了不成?第一局明顯是你讓朕的,你以為朕看不出來?朕還沒有糊塗到這個時候!”
東方玨訕訕的笑著,不說話。
將東方鷹扶起來,走到桌邊,畢恭畢敬,心裏原本的不安和急躁慢慢的變得平和了下來。
他是太子,一步做錯,滿盤皆輸!在不清楚父皇軟禁裴王爺的意圖之前,他不能輕易的表明自己和裴王爺的關係。
東方鷹隨著東方玨跨步到了台階之下,嘴裏溢出了低低的淺笑;“兒臣是為了裴慶駿的事情來吧!”
東方鷹的某剛微微的眯起,原本還和善的眼裏忽然射出了一抹厲光。
東方玨自是一點兒也不敢大意,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知道父皇做事自有父皇的道理,隻是兒臣還是有些不懂,裴王爺在京中一向安靜,也不曾有什麼動作,父皇怎麼忽然就將他軟禁了呢?兒臣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
東方鷹的目光犀利的在東方玨的臉上掃過,不過東方玨這些年身為太子,早已經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風大浪,並未折服在他的眼光之下,反而看起來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東方鷹冷哼了一聲;“他是沒有什麼異動,但是他的女兒,那個紅鸞郡主可是本事不小啊!”
東方玨聽聞這話,心猛地跳動了一下,讓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平和了下來;“兒臣想不通,這紅鸞郡主不是都被發配到了南郡,永世都不曾回來麼,她算是什麼威脅呢?”
聲音有些不屑,卻被東方鷹猛然的打斷;“玨兒!那個紅鸞郡主,可決計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你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你也知道,南郡那樣三不管的地帶,她都能在那裏安營紮寨,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東籬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