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瑤隨即走了上來；“竟然還想咬舌自盡，程將軍可真是好骨氣！隻是朕不知，你為何要將後宮的妃子一一誅殺！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命，程將軍以前也是善良忠義之輩，怎麼這些人命看在將軍的眼裏都是不值錢的草芥嗎？”
程昱猛然一怔，他忽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初衷。
記得當時百裏容提出這要求的時候，他是拒絕的。隻是百裏容說；“若是朕失敗了，等宋慧瑤上位，你覺得她會讓後宮裏的其它女人好過嗎？”
程昱渾身一抖，強製性的搖了搖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宋珂瑤看；“就算本將軍不動手，你也會將後宮那些妃子都殺了的吧！”
宋珂瑤聳了聳肩膀；“不知道將軍是從哪裏聽到的讒言。朕還未嗜殺到那種地步！對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倒是將軍，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一口氣殺了十二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真是讓人十分的費解！”
程昱的眼裏掠過一抹悲傷，心下微微有些絞痛，在宋珂瑤的質問聲中垂下了臉龐。
宋珂瑤冷哼一聲；“莫不是將軍殺慣了戰場賊子，想要換個口味？就拿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來練手嗎？”
程昱渾身一縮，眼裏摸過一抹愧疚，終於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可是若是你，會怎麼處理那些後宮的妃子？你就算是不殺了她們也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不是嗎？”
宋珂瑤攤了攤手；“現在談這些有意義嗎？人已經被大將軍你殺了！”
“不！若是你不能讓她們過的好，我殺了她們也是為了她們好！”
宋珂瑤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個冥頑不靈的硬石頭，真不知道這樣的脾性以前是怎麼呆在百裏容的身邊的！
“既然你想知道，那好！朕就告訴你！朕會給她們一筆錢，足夠她們衣食無憂下輩子，將她們放出宮，更是給她們二嫁的資格，不至於下半輩子沒有個人家。怎麼？朕這樣的安排可還算是為她們好？”
程昱的身軀在宋珂瑤的話語之中越來越低，慢慢的發出了一聲慘絕的笑聲；“竟然真的是我，做錯了！”
宋珂瑤眯了眯眼睛；“朕有一事，想要問問程將軍。”
程昱的目光微微一縮，有些認命的朝著宋珂瑤看來；“你說！”
宋珂瑤蹙了蹙眉頭；“你可知道蝶妃？”
程昱點了點頭；“知道是知道，隻是並未見到蝶妃，她的宮裏好似是空了一樣，甚至連丫鬟也不見了。”
宋珂瑤眯了眯眼睛，她還以為蝶妃是由這程昱故意放走的呢！知道程昱不是那種說假話的人，宋珂瑤倒也不想多問。
轉過身便要離開，卻見程昱呢喃出聲；“難道？”
宋珂瑤猛然回神；“難道什麼？”
“蝶妃在您造反那天曾經找過皇上，隻是被皇上拒絕了，之後便再未見過她！她一定是那天就走了！”
宋珂瑤一怔；“她找皇上何以證明她那天就走了？”更何況，她是在造反之前招的百裏容，那麼，若是她有心離開，她是怎麼知道造反的消息的？
卻見程昱蹙了蹙眉頭；“本來我也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但是我手底下有個兵，他的姘頭正是那蝶妃府裏的一個宮女，本來二人越好的在那日辰時相約的。但是我手下那兵在相約之地守了整整一個時辰都沒有等到！心灰意冷之下他將這件事情透露給我，我建議他去蝶妃處看看，隻是那時候皇後帶著西武郡郡王攻進來了，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士兵，想必是死在那一次的戰爭中了吧！恐怕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到死也沒有見到吧！”
宋珂瑤蹙了蹙眉頭，這程昱倒是還沒有壞到那種罪不可誅的程度，之前殺了十二個妃子也是受了百裏容的教唆，但是縱使是如此，也不能抹去他草菅人命的事實！
宋珂瑤的雙眼輕眯；“程昱，殺害後宮宮妃十二人，罪不容誅！但數年來有功於朝廷！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程昱猛然睜大了眼睛，她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話語，難道不是應該殺了自己嗎？程昱頭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一個人了！
卻聽宋珂瑤繼續說道；“朕要將你的嗓子廢了，你從此成為暗衛的身份，呆在百裏念身邊保護百裏念的安危如何？”
程昱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宋珂瑤。
他竟然讓自己去當百裏念的暗衛？她就不擔心自己有一天將事情都告訴百裏念百裏念複仇嗎？
卻見宋珂瑤眯著雙眼朝著自己說道；“有膽量，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