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妃渾身哆嗦,看著百裏容那陰婺而又冰冷的眼神,一時間隻覺得十分的害怕。
麵前這個男人掌握著整個東籬的生殺大權,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當做談判的條件,她是瘋了才會覺得麵前男人溫柔。
心下對百裏容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極其的害怕,不由得有些躲閃,隻是低著頭輕聲的呢喃著;“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
聽到這裏,百裏容不怒反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夢妃一眼;“你最好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他雖然不喜歡別人威脅,但是若是有人真的抓住了夢妃的把柄,他還是會鐵著心腸辦事的,哪怕麵前這個女子在床上是那麼的取悅自己!
夢妃渾身一個哆嗦,皇上說不要讓自己被抓到什麼把柄!他是知道幕後之人是自己的吧!知道是自己做的,還在背後提醒自己,陛下,對於自己難道真的有幾分的情意?想到這裏,夢妃的眼神閃閃發亮,既然皇上這麼愛自己,那麼她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些什麼。
夢妃的身子柔若無骨的倚在百裏容的懷裏,挑戰著百裏容稍微有些紊亂的神經。
夜,正涼。
宋珂瑤和南宮梟走進了自己的宮殿,卻聽南宮梟笑道;“阿瑤何時在門上塗抹了黃酮石和雄黃酒?為夫怎的不知道?”
宋珂瑤朝著南宮梟吐了吐舌頭;“我當然沒有塗那些東西上去,那東西難聞死了!”
“那阿瑤為何要那麼說?”
宋珂瑤笑著將南宮梟的手反握在手裏;“我若是不那麼說,怎麼能夠引得魚兒上鉤呢?”
“阿瑤的意思是”南宮梟目光閃爍,似是想到了什麼。
宋珂瑤猛地一拍手;“知我者,莫過於南宮也”
“如你所知,那幕後之人必然心虛,今晚自然會將淩霄花花汁洗手,但是她想不到,明礬水對上淩霄花花汁那才是真正的會顯現顏色。若是心裏沒有鬼,自然不會想到用淩霄花洗手,這樣一來”
宋珂瑤說著嗬嗬大笑了起來,夢妃那個小白菜想要跟自己鬥,她還差得遠呢,嗯哼!
南宮梟卻是撫摸著宋珂瑤的長發,淡淡的出聲;“阿瑤真是個鬼靈精”
宋珂瑤吐了吐舌頭;“還不是跟你學的!”
南宮梟一怔,卻聽宋珂瑤說道;“前世的時候,對付大皇姐你用的可不就是這麼一招,救了我的命?”
南宮梟笑了笑;“看來是我這上梁不正你這下梁歪了!”
宋珂瑤哈哈大笑,南宮越發的接地氣了!
二人走近裏屋,靠在榻上,卻聽南宮梟似是感歎的說道;“阿瑤,容少卿是真的對你好。”
宋珂瑤心裏一突,卻是大大咧咧的笑道;“怎麼啦?南宮吃醋啦?”
“多一個人疼你,我怎麼會吃醋呢?”
“嘖嘖,還說不吃醋?是誰之前知道我要去接容少卿,偷偷摸摸的跟著我?是誰趁著比試自虐自殘?”
宋珂瑤雙眼發亮,卻見南宮梟怔在了原地,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是臉上卻是一點兒尷尬的表情也沒有;“咳咳不說這個話題,阿瑤,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答應我,讓容少卿照顧你可好?他是個好人,對你是真心的,人也細心”
宋珂瑤眉頭越蹙越緊,手掌覆蓋在南宮梟的額頭上;“你沒發燒吧!怎麼說出這樣的話語?”
南宮梟一怔;“阿瑤,答應我。”
宋珂瑤倒是火了!南宮梟現在是幾個意思?竟然要將自己推給容少卿?
冷著臉將南宮梟拖到床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朝著南宮梟說道;“答應你個屁!老實說,你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南宮梟哭笑不得,他整個生命裏都是她,怎麼會心裏有人了?
卻見宋珂瑤搖了搖頭;“既然心裏沒有別人,為什麼要將我推給容少卿?我愛的人是你,不是他!”
南宮梟聽完這句話,卻已經和緩了下來,輕聲的撫摸著宋珂瑤的長發;“阿瑤,我是說若我有一天不在了,便讓容少卿照顧你”
宋珂瑤心下一慌;“你想背著我去哪兒?”不是沒有感受到南宮梟眼裏的那抹無奈和傷感,但是宋珂瑤卻不願意相信。
“隻是假設一下,阿瑤想多了。”
卻見宋珂瑤冷哼一聲,坐在他的腿上;“你別想著將容少卿強塞給我。沒有我在你身邊的二百年時光你都可以忍耐,我有什麼忍耐不了的?若是你不在了,我便等著你,我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二百年你都等得起,我還能比不過你?”
宋珂瑤說這話的時候鼻子有些發酸,雙眼酸脹,卻是留不下來一滴淚水。
她隱約的覺得南宮梟終有一天要離開自己,但她不願意去相信罷了。新任大祭司的大典和南宮梟之間絕對離不開關係,她知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卻又不敢去問,隻怕會得到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