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被帶到了客廳,宋珂瑤這才發覺這小廝並沒有問她找的人是誰啊!心裏微微的詫異,卻還是很守禮的在客廳裏等著,滄溟卻是沒有那好脾氣,他本來以為是來將軍府放風箏的,現在才知道宋珂瑤是過來找孟風音一起的!一想到咱兩變成咱們,他滄溟就有些氣不順!
在心裏將孟風音詛咒了好長時間,卻還未見到有人前來,再也坐不住了,隨意的展覽著這將軍府客廳的陳設,眸光微微的挑起,卻是被一隻帶血的長槍吸引住了眼球。
那一杆長槍好似沉澱了無數曆史,沉甸甸的放在架子上,甚至有些生鏽,但是長槍上的血跡卻是十分的明顯,滄溟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將軍府怎麼可以這麼不愛護武器?竟然讓這長槍發了黴?
宋珂瑤的視線此刻也盯上了那杆長槍,不過她並未起身,而是坐在一旁,她一直很是尊重軍人,無論前世在東籬國,還是現在在西涼國,軍人在她的心目之中都是一個極其崇高的存在!而將軍府則是這種崇高權利最為集中的存在!
滄溟此刻已經走到了那杆長槍麵前,那幾滴暗紅的血液好似是擁有無數的故事,讓他的心頭微微的發熱,不受控製的在瞬間摸上了那一杆長槍,手臂卻是猛然的一沉,他滄溟竟然拿不起這一杆長槍!
滄溟的心頭猛然間一震,隨即再試了一次,卻依舊是無濟於事。
宋珂瑤眉頭一挑,莫非這一杆長槍就是西涼國的鎮國之寶?前世對這一杆長槍早已經有所耳聞,傳聞是西涼國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振家之寶,安安穩穩的在將軍府呆著,曾經有江洋大盜放話說要拿走這一杆長槍,後來這長槍還是一直在將軍府!
難怪這鎮宅之寶就這麼隨意的放在客廳裏,也不怕人偷,原來是沒有人能夠拿得起啊!
宋珂瑤微微眯起眼睛,隻見滄溟狠狠地揉了揉胳膊兩側的肌肉,再次發力;“啊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響起,那一杆長槍卻是紋絲不動,宋珂瑤撲哧一笑,卻隻聽門外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哈哈,又有人來挑戰這一杆長槍了!”聲音無所畏懼,中氣十足。
宋珂瑤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從座位上站起來,才發現來人竟然是大將軍,孟風音的老爹孟裂山!
孟裂山並未走上前,而是一拳頭打到了滄溟的胳膊上;“你這小子,也真還有幾兩肉,不過想要搬得動我這追雲槍,還是要回家好好的練練呢!”
宋珂瑤眉頭一挑,果然是追雲槍!將軍府的鎮宅之寶!
滄溟卻是跳腳;“再給我試一次!”
失敗的結果再次上演。
滄溟微微有些失落,他怎麼連著一杆長槍都拿不起來呢!
卻見孟裂山再次大笑了起來,一笑起來地動山搖;“小子也別泄氣,這追雲槍就連老夫我也拿不起來呢!你一個小輩,拿不起來不丟人!”
滄溟卻是猛然的睜開眼睛,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追雲槍,這樣的寶貝你放在客廳裏也不覺得有些大材小用啊!”
卻見孟裂山眉頭一挑;“我先前不是說了麼,老夫也搬不動這玩意兒,放在這裏也是占地方,你瞧瞧,都生鏽了,若非是搬不動,這生鏽的玩意兒早被老夫賣鐵去了!”
宋珂瑤眉毛一挑,這孟裂山倒是真的有意思,傳家寶他竟然想要拿去賣鐵!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將軍倒是真的很不錯!孟風音能有這樣的一個爹爹,倒也真的是福氣!
“見過將軍。”宋珂瑤從座位上起身,朝著大將軍走近,畢恭畢敬。
孟裂山卻是倏然的挑眉,沉了沉臉;“你是誰?”
宋珂瑤挑眉,通報的小廝難道沒有說自己是誰嗎?倒還是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是宋珂瑤,孟風音的好朋友,今日在府上前來拜訪”
話還未說話,便聽孟裂山擺了擺手;“打住打住!”
宋珂瑤還未反應過來,孟裂山卻是忽然出手,朝著宋珂瑤的肩膀直直的抓來,宋珂瑤一愣,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有些狼狽的逃離了孟裂山的擒拿。
“你這是做什麼?”滄溟怒目相向,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對一個小姑娘出手,真的是要不要臉了!
宋珂瑤也是蹙眉,這將軍來這麼一招是做什麼?
卻隻見孟裂山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小丫頭反應夠靈敏,是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