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宋珂瑤過去,那粉衣女子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唇角含笑,卻是狠狠地看了宋珂瑤一眼,狀若無意的對著一旁的管事的說道;“莫非這春日祭是個人都能夠參加?就連阿貓阿狗的廢物也敢上船?”
粉衣女子發話,一旁的主事臉色一變,討好的看向她;“還沒有聽到張小姐的話,將阿貓阿狗的給我趕下船!”
這粉衣女子乃是尚書府的大小姐張梓琳,此番能夠賞臉來支持春日祭的詩歌會原已經是不易,這主事的連巴結偶讀來不及,更何況張梓琳此刻已經發話了呢?
宋珂瑤冷笑,環顧一周,倒是發現在此刻上船的人也僅僅是自己一個,她輕笑,這張梓琳倒是好才氣,狗仗人勢的欺負到了她宋珂瑤的頭上,看來上次教訓的太輕了,以至於她到現在也沒有長長記性!
那她宋珂瑤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讓她長長記性呢?
宋珂瑤一身淺黃色的裙擺在風中搖擺,頭上的碧玉簪在春日的陽光下顯得相益得彰,微風吹過,她的長發被微風吹拂,露出了她光潔美麗的額頭,以及那雙靈動的雙眼,向前走了幾步,她唇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大。
主事的看的有些發呆,直到張梓琳從座位上走向宋珂瑤,這主事的才發現這張梓琳針對的是宋珂瑤。
當下反應過來對著一旁的護衛說道;“還杵著幹什麼?將阿貓阿狗的快點趕下去,別影響了張小姐的心情!”
張梓琳眼看著就要走到宋珂瑤的麵前了,這個廢物,上次在皇家學院讓自己丟盡了臉,自己此番一定要讓她好看,聽著主事的明顯阿諛奉承的話語,張梓琳抬起自己高傲的頭顱。
“有娘生沒娘養的廢物,你竟然還敢來參加春日祭的詩歌比賽?”
宋珂瑤眼裏寒光一閃,她此生最見不得別人拿自己的娘親說事,當下看了一眼身後的湖麵,唇角勾起一絲極為冰冷的笑容;“張小姐,聽說你比較喜歡湖水?”
張梓琳還未反應過來,便隻覺得渾身一輕,麵前的宋珂瑤竟然直接將自己杠了起來,隨即半個人就架在了船頭。
看著身下清澈的湖水,張梓琳幾乎可以看到自己此刻驚恐至極的表情。
“宋宋珂瑤,你不不不要亂來!”
宋珂瑤冷笑,雙手將張梓琳架在船頭,一個不知輕重的世家小姐,滿口髒話,既然上次的虧還沒有吃夠,這次就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
“當你說我有娘生沒娘養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此時?”宋珂瑤反問道。
張梓琳麵色一苦,看著身下的湖水,雙眼發紅;“你個小賤人,你快放開我!”
“嗯?小賤人?” 張梓琳說著卻隻感覺自己離湖麵更近一步了,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初春的水溫,以及那蒸蒸而上的涼意。
看著頭頂的宋珂瑤,她竟是一臉冷靜的表情,好似被她架在船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物一樣的舉重若輕,那樣的認知讓張梓琳一陣子的害怕,這廢物何時變得如此的可怕?
她有些害怕,渾身開始劇烈的抖動,卻見宋珂瑤麵色微冷;“張小姐,你如果再這樣抖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抓到你啊!”
宋珂瑤話語剛落下,張梓琳立馬止住了抖動,她的雙眼滿是害怕,小聲的抽噎著。
宋珂瑤直覺到時候了,對著張梓琳說道;“上次皇家學院的時候,我們之前應該是沒有見過麵的吧!”
意思很明顯,既然沒有見過她,怎麼可能那麼準確無誤的擋住自己的去路呢?
張梓琳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那次是大小姐,不!是宋夢瑤指使我的!若是我幫了她,在考試的時候她會幫我拿第二的!”
出息宋珂瑤冷笑著,將張梓琳稍微的向上提了一點兒。張梓琳大氣不敢出一口,直到感覺自己快要安全的時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對這個廢物二小姐卻是充滿了懼意。
二人之間的對話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但這一會兒的時間足以將張梓琳這個大家閨秀嚇得癱軟,當一旁的主事反應過來之時,卻看到張梓琳對著宋珂瑤萬分的客氣,主事的看著宋珂瑤的身份好似也不是尋常人家,便恭敬的問道;“不知道小姐這是?”
“丞相府,宋珂瑤。”
丞相的這才微微的出了口氣,所幸方才沒有直接的讓護衛衝上去將這位小姐打攪了,不然本來是兩個大家閨秀的尋常玩笑,激化成鬥毆事件,自己哪怕有九條命也不夠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