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綿的眼神黯淡下來,提著幾個袋子走向大門口,想著也許他真的不在,可能出去了,那她隻能在這兒等他回來了。
夏初的季節裏白天很熱,晚上的溫度驟然急下,入夜後,涼風颼颼。白星綿搓了搓手掌心,希望能使自己溫暖一些,可是身上還是起了雞皮疙瘩,抱著咕嚕咕嚕叫個不停的肚子,直盼龍宸韌早點回來。
事實上,白星綿離開後約二十來分鍾,龍宸韌就進了書房,打開電腦,聯機進入集團網絡,想把公司的一些事處理與安排好,他做事一向喜歡提前計劃與部署。
當公司的事處理完,他瞪著手碗上的三問名牌表,已經十一點了,龍宸韌的眉心打了結。
外麵的商場應該早就關門了,她怎麼還沒回來?他已經覺得有點餓了。
下午,他帶著她是從別墅區的後門進去的,沒有跟前門的警衛直接照麵。想必她回來勢必會被門前的保安隔絕在門口。那個女人腦袋不靈活,又沒了手機,又沒底氣,想到這,他有點焦急的出了別墅。
龍宸韌跑到大門口,警衛室裏沒有一個人,他想著,是不是內急,去了洗手間,於是顧不上問了,就直接出了大門。
白星綿沒處可去,她能去哪?回那個毫無溫度的家嗎?
晚上太冷,她走進別墅群遠處的一座廢棄的工廠,想借著破舊的地方遮掩些冷風。
她已經在這裏蹲了兩個多小時,四下黑洞洞,她雖不怕黑,但是被人遺棄的廢舊工廠裏空蕩蕩,冷風從破洞處灌進來,發出詭異的聲音,使她瑟瑟發抖。
為什麼龍宸韌還不來接她呢?靠在工廠門口的大柱子下麵,路燈微弱的光還是能照見她的,難道他去了情人那裏?不打算回來了?想到前兩天看見的那個性感女人,漂亮而嫵媚,自己跟他的情人是沒可比性的,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她未來的生活真的會如那個女人所說,長期坐冷板凳嗎?病了,傷了也不會對她噓寒問暖,隻有丈夫的徹夜不歸,而自己守著空蕩蕩的房子度日嗎?
但是白星綿想到未婚夫現在正和某個嫵媚的情人在一起時,她的心口流竄過酸楚,難道不管有沒有愛,占有欲還是真實存在的嗎?
她做妻子的義務就是對他在外的行經一概不許過問,隻要服侍好婆婆就行,那她應該為自己還有點存在的價值感到欣慰才是,為什麼她的心裏還是如此失落?難道說,她希望結婚後,她的生活會有所不同?而不是所謂的掛名太太?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這個道理她懂!伴隨著風的呼呼聲,她認命的閉上眼。
夜越深,涼氣直逼她的身體,白星綿考慮要不要先把在超市買的長袖薄衫穿上先禦寒,在她準備拿衣服的時刻,一個高大的身影闖進眼角,白星綿猛的抬頭,瞧見了不遠處大步疾走的龍宸韌。
她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他猛的轉過頭,看到臉上帶著興奮的微笑,嘴唇泛白的白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