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那些痛,那些傷,那些恐怖的經曆,可怖的景象,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可她的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那種在殺人之後,內心的惶恐失落和愧疚,已經如惡夢一般烙在了她的心靈深處,那些過往曾經那些無法磨滅的恐怖記憶,已經成為今生最大的恐怖夢魘……
這就是一個溫柔多情,體貼入微的好丈夫給予她這個妻子的最大禮遇麼?
在他利用她的單純和無知,把她的家族全都覆滅,還對她的母親施以這世上最殘忍最冷酷的淩遲酷刑之後,過往的這些傷,這些痛,他拿什麼來彌補,他又還讓她拿什麼來相信他?
不,過去的那些傷,那些痛,她永遠也無法忘懷,也無法原諒!
因此,她雖然沉迷在他,卻始終心結未解,因此,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之際,她仍舊沒有迷失心智,隻一個瞬間,她便清醒地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身邊還有何人,立刻睜開眼,在他身下掙紮著,隻是苦於她的力氣沒有他的大,因此,她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勞。
隻不過,她的力量雖然微弱,但他也似乎還是顧忌著她的心情,很快,就放開了她,袁娘就立馬伸手到腿間,打算抽出別在腿部的一把匕首,想對他以死相逼,逼迫他放開自己。
“嘿嘿,愛妃,你手在碰哪了?是不是很想念它?”可是,正當她的手,已經伸到了腿間,正在腿間四處摸索著時,她的小手,卻猛然間觸到某處的異常,聽到耳邊傳來那妖孽男人的一聲輕笑後,又傳來了他那慣用的流氓笑聲。
袁娘胸中怒氣勃發,憤慨不平,可心裏卻很明白,跟軒轅絕風這個腹黑陰險狡詐的妖孽男人鬥嘴,她從來就沒有半點勝算,與其與他做口舌相爭,倒不如沉默以對,讓他自個兒唱獨角戲歡樂去吧!
思及至此,袁娘就緊緊閉上了嘴,恍若一個泥雕木塑的提線木偶般,任他如何對她在言語上戲弄,也不管他挾持著自己究竟要去往何方,她都一概不管不問,似乎已經認命,由他帶自己去到天涯海角。
“啊……軒轅絕風,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快放開我!”她閉嘴不言後,軒轅絕風也不再逗她,隻是緊緊的抱著,在夜色中,動用輕功,急速的疾馳,直到袁娘感覺到他把自己給翻了個身,變成了頭下腳上之後,袁娘才大聲的發出抗議。
“嗬嗬,愛妃,你到現在才關心孤王要帶你到哪裏,現在抗議,不感覺太晚了嗎?”耳釁又傳來那妖孽男人戲謔的笑聲,袁娘胸中怒火中燒,一把抓住他腰部的肌肉就用尖利的指甲下死手的往裏掐。
“嘶……”袁娘清楚的聽到了那妖孽男人吃痛的吸氣聲,以及他報複似的把她給翻了一個身,變成了頭下腳上的倒立著,她被他翻轉過來之後,一陣熱血衝上頭腦,她感覺自己又被他頭下腳上的被他給扛在了肩上,像扛布袋似的扛著往上攀登,那種熱血上腦的感覺讓她真的很難受。
袁娘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肩,聲嘶力竭的大聲驚叫著:“啊……軒轅絕風,你這瘋子,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你快放我下來呀!”
“噓,寶貝,別鬧,很快就到了!”在她的又踢又打中,他輕輕的在她身上拍了一下,柔聲安慰道。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他急速攀登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她感覺到對麵有很大的風吹來,而且,風中還有鹹鹹的海洋味道,似乎她是被他扛到了一個海邊的山崖之上,不過,上崖之後,他又報複性的冷不防就猛的把她給翻了個身,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終於結束了被人當做布袋似的生活,她的雙腳也終於踩在了堅實的土地之上,結束了適才在空中驚險刺激的空中之旅。
袁娘的雙腳雖然已經接觸到了地麵,可經過適才的一陣空中狂奔之後,她仍覺兩腿發軟,頭腦暈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伸手一把就緊緊的抱住了某人的腰部,因倆人相隔太近,他身上帶著雪蓮花香的陽剛氣息,瞬間又縈滿鼻端,讓她情不自禁的又有些意亂情迷,隻不過,一瞬間,她又清醒過來,放開了摟住他腰部的手,努力穩住了心神,放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可誰知,這一看,袁娘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一隻手無意識的撫住自己胸口,一隻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把適才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聲給壓了下去。
此時,原來,她們此刻,是身處在一座陡峭嶙峋的山岩石崖之上,山崖之下,就是碧波蕩漾,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海,而此時,大概正是漲潮時刻,隻見浩瀚無邊的湛藍色的海洋內,海在呼嘯,風在怒吼,不時掀起一排排巨浪,巨浪又一排排向前奔湧,衝向岩石,衝向一切阻礙他前進的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