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毅兒聽了吳莊主那番假仁假義、故作大方的話後,仍舊氣定神閑的上前,有禮的向他倆人分別揖了一恭,然後,才從容不迫的高聲說道:“吳莊主,胡大叔,既這麼說,你們倆人心中均有不平,這事,且聽小侄來居中調停,咱們私下裏解決清楚,過完之後,這事就揭過不提,大家以後仍舊和睦相處,兩位,你們看如何?”
其實,吳莊主和胡大郎之所以當仁不讓,意氣相爭,也都是一時衝動,誰也不想真的想要鬧上公堂,因此,聽毅兒這麼一調解,倆人都無異議,吳莊主率先應承道:“不錯,賢侄你說,這事該怎麼調停,你若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都聽你的!”
“是啊,毅兒,你說吧,這事該怎麼解決?”胡大郎也冷哼一聲,應聲說道。
“既如此,那小侄就鬥膽提出自己的想法了!”隻見毅兒又上前對著眾人揖了一恭,然後這才朗聲說道:“各位鄰居鄉親們,適才的情形,大夥也都看到了,花姑娘她雖買了我們家目前所居的租屋,可他們卻並沒有提前通知我們搬家,也沒有給出一星半點搬家的時間,就擅作主張的把我們家的東西給扔了出來,而且,還故意踩踏我給胡大叔家訂做的風箏,花姑娘有錯在先,其後,舍妹憤怒不過,衝動之下,這才使力的撞了花姑娘一下,這兩件事,各位都有目共睹,鄉親們,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對,這兩件事,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這事的源頭,本就是吳莊主和花姑娘仗勢欺人、無禮在先,妞妞姑娘雖撞了花姑娘一下,那也是她自己罪有應得,她不應該再揪住不放。”眾人本就看不慣吳莊主和花月容的囂張霸道,又憐惜袁娘一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聽了毅兒之話後,更是義憤填膺,眾人一致紛紛指責吳莊主和花月容的惡行。
“好啦,好啦,各位大叔大嬸,你們各位高風節義,憐惜家母孤兒寡母的不容易,這些,小侄在此先謝過,但舍妹她年幼無知不懂事,她衝撞了花姑娘的這事,的確也有過錯,這件事,小侄也會妥善處理,請各位大叔大嬸稍安勿躁,且聽小侄前來分解!”
毅兒見眾人群情洶湧,吳莊主和花月容倆人又羞又惱,又想趁勢發作,忙又開口向眾人作揖,非常圓滑的平息了眾人的憤怒,又讓吳莊主和花月容挑不出一絲毛病,無話可說。
“是,是,毅兒,我們雖是鄉野之人,但都是實誠人,講究信義,不像某些奸佞小人,嘴上說得好聽,暗裏一肚子陰謀詭計,毅兒,你也別怕,今日之事,明擺著就是他們欺人太甚,你好生處理,若有不公,就算鬧上公堂,我們這麼多人,也可以給你做個見證!”旁觀的眾人之中,也有幾個知書識禮的,大家便都附合著上前寬慰毅兒道。
“是,是,毅兒在此謝謝各位大叔大嬸的鼎力支持!”毅兒又抱拳向眾人道謝。
“哎,袁公子,奴家還有事,你就別在那兒羅裏八嗦的討人情,你倒是快說說,你家妹子撞傷了我的這件事,該怎樣賠償?”見毅兒輕輕鬆鬆幾句話,輕而易舉的就贏得了旁觀眾人的明確支持,花月容不由心中氣惱,故意非常不耐煩地問道。
“哦,花姑娘,你想要舍妹如何賠償了?”毅兒卻不急不燥,俊美的小臉上,掛著一絲淡定自若的微笑,望著花月容,氣定神閑地問道。
“哼,你家妹子撞傷了我,這陣子都還火辣辣的疼了,也不知骨頭碎了沒有,這要請大夫診治,還要吃藥調養好些時日,做不得生意,奴家的這些損失啊,喲,算起來,可還真是不少了,是啵,吳莊主?”花月容趴在吳莊主的肩頭上,用手捂著腰,裝腔作勢地說道。
“是啊,袁賢侄,你們家可要負責賠償花姑娘的這些損失啊!”吳莊主也裝模作樣的明著附合,實則加緊逼迫毅兒道。
在聽到花月容和吳莊主倆人恬不知恥的向毅兒討要賠償,袁娘和柳娘,還有袁娘抱在懷裏的妞妞,都不由得臉色一變,可是,她們一家三人,卻都對毅兒的聰明機智深信不疑,因此,他們三人雖然都心中惴惴不安,可還是選擇相信毅兒,沒有出聲製止。
“嗬嗬,好說,好說,花姑娘,這請大夫吃藥,這些都是明麵上的帳,可以算得出來的,可花姑娘您這休養的損失,倒還真不好算,不如這樣吧,花姑娘,您把這些花銷,一次性說個實數,我們家一次性付清了,以後也就概不相欠,如何?”卻隻見毅兒隻是稍蹙了一下眉頭,緊接著,就舒展開來,又彬彬有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