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紅著臉不語,他愈發得寸進尺,又邪笑著追問道:“是不是因為孤王最近對愛妃實在是太過於縱容,以致於愛妃都遺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他語氣並不似平常那般戲謔溫柔,而是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怒氣,柳含煙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氣些什麼?
不就是適才在殿前,在柳飛煙當眾給柳燕煙難堪之時,自己沒有出麵替柳燕煙解圍,倒試圖把問題拋給他解決這一件小事嗎?
可結果是,這問題非但沒有順利的拋給他,自己倒被他給將了自己一軍,害得自己在眾人麵前丟臉,還險些說出了他們倆人之間的隱私,可就這麼點點小事,她這丟臉的人都不生氣了,他老人家又還在生的哪門子的氣呀?
“愛妃,怎麼都不回答孤王的問話?莫非是怪孤王昨天晚上沒有滿足於你……所以,愛妃對孤王心懷不滿了?”見她依舊紅著臉不答,某個妖孽男人愈發囂張狂妄的逼問道。
這還是去軒轅皇後的祠堂的路上了。
這妖孽男人他是逝世的軒轅皇後的內侄子,據說當年軒轅皇後在世時,對他異常的疼愛,可這家夥在去給軒轅皇後做冥壽這麼悲哀肅穆的日子中,怎麼一點都不表現出他的傷心難過來,他也不嚴肅正經一點,還這麼不依不繞的對自己展開攻擊,這家夥是不是哪兒不對勁了?
柳含煙真的想不明白這男人究竟是哪根筋扯住了,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生氣些什麼?
可依這妖孽男人不依不繞的個性,她若不理他,隻怕他待會還不知會說出些什麼混話來?
柳含煙愣了愣,俏臉微微發紅,隻得隨口回了他一句:“王爺,您說的話實在是太深奧了,臣妾實在是不明白您究竟在說些什麼?”
“唔,愛妃,你是真不明白嗎?嗬嗬,那待會兒,孤王會讓你弄明白的!”而他在聽了她這一句似是而非的答話之後,倒似心情忽然間好轉了,柳含煙在看到他那張俊美絕倫的妖孽臉上,忽然展現出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狐狸笑容時,柳含煙情不自禁的就覺得脊背發寒。
丫的,這死妖孽男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嘿嘿,絕,你怎麼笑得這麼淫蕩啊,這大白天的……還在去母後祠堂的路上,嘿嘿,你該就不會忍不住對弟妹……嘿嘿……絕,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要為母後娘娘齋戒沐浴三日的哦!”這天底下,大概也隻有太子一個人,不怕捋他的虎須,敢這麼直白的揶揄取笑他了。
柳含煙感到後背又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妒火毒箭,想到那三個女人嫉恨怨毒的眸光,柳含煙又有些不寒而栗。
“哦,是嗎?宣瑾,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嚐到過冰蠶銀絲的滋味了?”軒轅絕風麵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微笑,可他隨口吐出來的這句話,卻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在一瞬間便住了口。
“唔,宣瑾兄,小弟素聞這大乾國的西華山無憂峰,地形險奇,山峰秀麗,長年雲霧繚繞,美不勝收,小弟今日托宣瑾兄的福,能到此一遊,實此畢生幸事啊!宣瑾兄,待會可得好好的帶小弟到西華山各個名山秀峰去好好瀏覽一番哦!”軒轅絕風一冷臉,氣氛在一瞬間,又變得嚴肅起來,這時,卻隻聽得那位大燕國的南院大王拓拔律似是想為太子解圍一般,故意無話找話的朗聲說道。
“哦,原來拓拔王爺是想去遊山玩水啊,那可真是不巧了,因為今日乃是我朝聖賢皇後軒轅後的冥壽,太子殿下乃是軒轅後之親子,他必定是要焚香沐浴,為皇後她老人家守夜盡孝的,他今兒個,恐怕是抽不時間來陪拓拔王爺去遊覽盡興了!”太子還未接過話頭來,卻隻聽得軒轅絕風冷笑一聲,在一旁冷聲接口道。
“呃,對不起哦,軒轅兄,小弟一時被無憂宮的美景所迷,一時忘情,竟忘了來此的要務了,宣瑾兄,軒轅兄,實在是對不起啊!”拓拔律似恍然大悟一般,猛地一拍自己的頭,懊惱地道歉他。
他一副誠摯的模樣,連聲道歉,倒叫人不好意思繼續再指責他。
這人倒是自來熟,臉皮也厚,才剛剛和人認識,就已經和人稱兄道弟了,就連軒轅絕風這麼冷酷的主,他竟也敢和他表現得這麼熟絡,這人,腹黑臉皮厚,城府又深,倒還真是個不可小遽的人物了,柳含煙在心中暗暗評價。
“哼,做作,虛情假意!”景陽公主毫無顧忌的瞪了拓拔律一眼,冷聲哼道。
“嗬嗬,宣瑾兄,等等我!”聽說前邊的拓拔律也不以為忤,又笑吟吟的跟上太子和二皇子,跟在他們身邊,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