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二弟,拓拔王爺,展峰,你們這三位今兒可來晚嘍,待給母後祭祀之後,到晚上開宴之時,你們幾位可要乖乖的認罰哦!”太子也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笑逐顏開的打趣道。
“嗬嗬,不錯,大哥,是小弟們來遲了,自當認罰!”二皇子慕容玨也客氣的上前笑道。
二皇子身旁的那位留著八字胡,異族打扮的青年男子,卻二皇子說話之時,側目瞥了一眼站在太子身後憤憤不平的景陽公主,對她展露出一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微笑,可誰知,景陽公主卻怒氣衝衝的對他瞪目而視。
而那位異族青年也不以為忤,反向她做了一個促狹的鬼臉後,聞言也湊上前笑道:“嗬嗬,太子殿下,在下早就聽說太子殿下酒量驚人,趕明兒若有機會,本王可要好好的跟太子殿下領教一回!”
“嗬嗬,本宮素聞大燕國南院大王拓拔律的酒量乃當今天下第一,本宮素有舊疾,身虛體弱,又豈敢跟大燕國以勇猛善戰出名的拓拔王爺一較高下啦?”太子聞聲也豪爽的嗬嗬笑道。
柳含煙聽到太子呼出那異族青年的名號之後,心中也是一驚,原來此人乃是當今大燕國國主拓拔雄的親弟弟拓拔律,據坊間傳聞,此人原本也是野心勃勃,雄才大略的,他的手下,在前幾年時,曾掌管過大燕國數十萬的騎兵,他本來是大燕國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可他的運氣卻很不好,在前兩年,他在率領大軍,意圖侵略大乾國,擴張大燕版圖之時,卻與大乾國剛剛崛起的無雙王爺軒轅絕風率領的大軍狹路相逢,在那次戰役中,他以十萬雄兵的絕對優勢兵力,卻因輕敵,敗在了比他兵力少一半的軒轅絕風的手下,以致於他失去了大燕國民眾的信任,同時,也痛失了儲君之位,眼睜睜的看著比自己遜色的兄長拓拔雄登臨大寶,而他卻隻能交出手中兵權,屈居於南院大王的閑職。
柳含煙聽說,就在半年前,在她剛來到無憂宮的那晚,景陽公主怒打了她一頓之後,軒轅絕風上書天啟帝,要把景陽公主遠嫁大燕國和親,當時,軒轅絕風上旨請求的是把景陽公主嫁予大燕國新任國主拓拔雄,當時,拓拔雄倒也應承了和親,隻不過,拓拔雄還在當太子時,就已經迎娶過正室太子妃,而太子妃的娘家勢大,在他登基之前,出力不少,因此,拓拔雄登基之後,早已加封為太子妃為皇後。
而景陽公主的身份也異常高貴,為免景陽公主嫁過來之後受委屈,拓拔雄考慮再三,於是回複天啟帝,請求把和親的對象換為他的臣弟—南院大王拓拔律,因為拓拔律至今還未娶正妻,景陽公主嫁過來之後,就是正室王妃,不會受到委屈。
而且,大燕國還為表和親的誠意,日前還專門派南院大王拓拔律親自來大乾國上門提親,而這拓拔律是在三日前到達的大乾國的京城,在前兩天,天啟帝也已經接見過他,並當庭允諾了他的求親,因此,這拓拔律也就留在了京都,隻等天啟帝命太史令擇良辰吉日之後,就打算迎娶景陽公主入燕。
想來這次,和親之事,木已成舟,景陽公主就算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此次,隻怕也由不得她了。
思及到此,柳含煙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位即將成為景陽公主的乘龍快婿的拓拔王爺,隻見這人身高體健,麥色皮膚,高鼻深目,輪廓深邃,留八字胡,腰間垂掛著一把兩尺來長的橫刀,刀柄上也不曾有任何裝飾,那刀鞘更是烏漆麻黑的,非常普通,他的衣著服侍,身上佩戴的飾物,也都非常的低調,似乎這人相當低調務實,倒不像大乾國的那些貴族子弟那般追求奢華精致。
這人的長相,雖然說很有男子漢氣概,但他的麵容五官普通,頂多隻能算是中等偏上,怎麼也算不上是英俊,而且,他的表情也太過僵硬木訥,似乎是一個非常老實巴交的人,這樣一位身居高位,可他的行為打扮舉止卻都相當樸實低調的人,他是在隱藏什麼?他決不會僅僅隻是滿足於做一個閑散王爺吧?
柳含煙在心裏暗暗猜測,又看了一眼在太子身後,對這燕國王爺冷眼相對的景陽公主,想到景陽公主這個素來眼高於頂,專橫跋扈,一心隻癡戀軒轅絕風美色的高傲女人,即將嫁給這個容貌普通,卻深藏不露,野心勃勃的燕國王爺,柳含煙又在心中暗暗歎息。
以景陽公主這副刁蠻無禮的脾氣,她將來在這城府極深的男人手下,必定是討不了好去的。
“嗬嗬,太子殿下是過謙了,在下雖遠在北疆,卻早已聽聞大乾國的太子殿下海量,素有千杯不醉之名,在下不才,可不敢在太子殿下的麵前班門弄斧啊!”那位大燕國的王爺拓拔律也旁若無人的與太子倆人相互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