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歐陽慶先是一陣驚愕,看著黑衣人的目光之中閃現一絲慌亂,而後憤怒地喝斥道。
“嗬嗬,歐陽慶,你的演技還真是不錯,如果我是你身邊的這幾個糟老頭,估計也要被你這陰險的偽君子騙得團團轉!”黑衣人毫無顧忌地說道,黑帽底下傳出一陣嘲笑,目光在三大長老以及其餘兩大族長身上掃過。這些人的修為都遠在這黑衣人之上,但卻隻能任由這黑衣人挑撥離間。
“你到底是何人,如此挑撥離間,究竟是何居心!?”天樂長老橫眉怒道。
“老家夥,我是笑你一大把年紀了,卻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悲可歎啊!”黑衣人不屑地揶揄道。
“放肆!”天樂長老身為南京城商會的元老,已經是活了上百歲的老古董,修為也已經達到大玄師巔峰境界多年,麵前這個修為僅有九重玄師境界的黑衣人竟敢如此囂張,實在叫人氣憤。天樂長老一怒之下便要動手,卻被金長老阻止了。金長老冷靜地瞥了一眼黑衣人,而後轉向歐陽慶,仔仔地看了一眼歐陽慶。此刻,歐陽慶臉色極為難看,瞪著黑衣人的目光裏充滿了猙獰的殺意。
“歐陽慶,你到是說說,這廝何以針對你?”金長老試探地問道。
“……那還用說嗎,他擺明了就是要挑撥離間,好坐收漁人之利,三位長老切不可信他信口雌黃!”歐陽慶臉色恢複了一些,沉聲說道。
“還在演戲嗎?”黑衣人卻是不屑地冷笑道:“歐陽慶,你當真是不知羞恥到了極點!如果你自己開不了口,那便由我來告訴他們真相吧!”
“你敢!”歐陽慶脫口而出。
“歐陽慶,你好大的膽子!”歐陽慶憤怒的喝斥黑衣人一下子就證實了他的心虛,天樂長老當即怒喝一聲。歐陽慶怒急交加,一手指向黑衣人怒斥道:“柳習,你這卑鄙小人,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出賣於我?”
“柳習?”公孫傑反複嚼著這兩個字,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黑暗玄師柳習!歐陽慶暗中雇傭的九重黑暗玄師柳習,這個黑衣人……沒錯,他剛剛使用的黑暗玄功,八隻黑氣手臂,是黑水障臂!”
原本歐陽慶雇傭黑暗玄師一事可算是一件秘密,也隻有平日裏互探虛實的三大家族才知道,此刻歐陽慶自己提起,公孫傑和司徒震也是一下子便想起來。這黑衣人是襲擊競技場的神秘人之一,沒想到竟然會是歐陽慶雇傭的人。難道這場恐怖襲擊,跟歐陽慶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歐陽慶,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金長老厲聲質問道。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歐陽慶目光森冷,但卻是冷靜了不少,盯著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背叛雇主的無恥之徒隻不過是在栽贓陷害,如果你們不信,我歐陽慶便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哈哈,歐陽慶,你是不是正在打算殺我滅口?”黑衣人突然放聲大笑,謔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上黑氣騰騰,目光掃了一眼已經不知不覺分成四個方向將歐陽慶包圍其中的四個大玄師,冷冷說道:“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就讓這競技場裏所有人一起陪葬吧!”他說話之間,身上的黑氣溢出,竟是隱隱變了顏色,黑氣之中開始湧出墨綠顏色,滲雜在黑氣之中,顯得詭異駭人。
陡然,黑衣人伸手扯掉了包裹全身的黑衣黑帽,露出黑衣之下一具腐爛的身軀。那是一副怎樣的身體,包裹著白布條的身體隱隱露出腐爛的皮肉,臉龐有一半露在空氣之中,腐爛的鼻子、嘴唇,散發著墨綠色的毒煙。整具身體就仿佛是一個毒瘤,隻是這個毒瘤冒出來的不是液體的毒膿,而是縷縷墨綠毒煙。
“我這具身體之中蘊含著足夠毒死成千上萬頭大象的毒氣,一旦爆發,這競技場裏所有人當場就會被屍毒侵體,全身潰爛而死!”此刻,這具腐爛的身體嘴唇上下翕動,尖銳的聲音在喉嚨聳動之間飄了出來:“即便你們這些修煉到大玄師境界的老家夥,也難免要被屍毒牽製,實力大失,到時候難保不會死於屍煞化身的爆炸之中……”
“歐陽慶,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金長老朝歐陽慶厲聲喝道,然而歐陽慶卻是目光一寒,身上陡然爆出一團藍光,赫然便朝屍腐之身的黑衣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