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玫還笑得猖狂,肆無忌憚地欣賞著她此刻的神情。
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裏,她心愛的男人執起她的手,與她說,【夏滿,做我一輩子的靳太太吧】。而下一秒,這場美夢,被鋒利的尖刀無情撕毀,那個男人,成了害死她父親的罪魁禍首。
“哈哈。”
她突然大笑,笑得眼淚一顆顆跌落,嘲笑著這一切。
“凶手,凶手,你們都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她眉眼一厲,突然朝靳玫撲了過去。
此刻的她,全然瘋了,心裏滋生的,全是瘋狂的恨意。
她手裏握著剪刀,恨不得殺了靳玫,再去殺了靳涼!
靳玫沒想到她會突然狠戾,嚇得連連後退,在鋒利的剪刀迎麵刺來時,下意識抬手去阻擋。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從靳玫的唇中溢出。
夏滿的剪刀,竟直直紮進了她的掌心之中,血一下子便染濕了她整片手掌,疼的她渾身都在痙攣。
“夏滿你瘋了嗎!”
夏滿卻根本不管不顧,猩紅著眼睛,就要拔出剪刀再去刺她,靳玫嚇地連連尖叫,隨手抓花田裏的木棍,罩著夏滿的腦袋砸去。
'嘭'的一聲,夏滿隻感覺整個大腦都發了懵,腦海裏,也似有什麼嗡嗡回響。
就在這一個滯愣間,一道身影突然衝了過來。
靳涼高呼一聲,“夏滿,小玫!”
見到他來了,靳玫宛如見到救星,又哭又喊,“涼哥快來救我,夏滿要殺了我啊。”
她鮮血淋漓的手裏還插著一枚剪刀,而夏滿卻甩著腦袋,作勢還要撲過來,靳涼來不及多想,上前去阻攔夏滿。
誰想,他隻是輕輕一推,她卻猛地跌倒在地,後背似刺進了什麼尖銳的東西,冷汗涔涔。
“夏滿!”
她倒跌在地,咬著牙,痛恨地看著他。
那片眸光,不再似昨日之前平靜,或帶著淡笑的溫婉,而是,染著紅的仇恨。
似屈,似怨。
靳涼一驚,以為是自己摔痛了她,就要朝她走去,身後靳玫卻痛聲哭喊,“涼哥,好痛啊,好痛啊。”
她捂著手上的剪刀,整個都在發顫,一張麵色也慘白如紙,仿佛下一秒將會疼痛致死的虛弱模樣。
靳涼扭頭,深深看了眼隻是摔倒在地的夏滿,蹙了下眉,最後還是將不能再耽擱的靳玫抱起,大步流星離去。
“夏滿,我先送小玫去醫院。”
在他轉身的瞬間,並沒有發現,倒在地上的夏滿忽然痛苦地捂住太陽穴的位置,甚至連背後,也開出了朵朵鮮紅。。。。
靳玫終究是傷了筋骨,醫生說,最少有半年的時間,她的右手是不能提任何的重量的,哪怕是握筆,也將會成為一件困難的事。
她大哭,“涼哥,這怎麼可以,下個月我還有一場服裝走秀稿。你知道的,這次的秀,不僅對我、甚至對花開,都是一場質的提升,我的手不能給廢,這是我的夢想啊。”
靳涼心裏還在憂心夏滿,略顯心不在焉地寬慰她,“你放心,我會請國內外最好的專家來為你做複健的。小玫,你在醫院好好聽話,我先回去一趟。”
“哥哥你回去做什麼!”靳玫見這個時候了,他不陪在自己的身邊,反而要去看那個夏滿,聲音越發尖銳了,“她剛剛要殺我啊,果然坐過牢的人就是死性難改,她這種社會敗類就不該出來,我要告她,對,我要報警告她蓄意謀殺!”
“靳玫!”
靳涼麵色遽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