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寒錦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沈清也沒上門來找麻煩,整個華胥,不,應該說寒錦的日子又恢複到了最初的寧靜,讓她錯誤的以為她真的就不用做國主了。
寒錦正靠在仙人榻上優哉遊哉的吃著帝休果子,門外三川匆匆來報:“稟報國主,天界的一位戰將在外麵,說要見國主。”
“天界的戰將?誰啊?”寒錦將手中吃剩下的半個果子一股腦塞進口中,嚼了半天,還沒咽下去,這一口有點大了...
三川上前便來拉寒錦:“您快去吧,說有要事見您,外麵列了好些個天將,來勢洶洶的。”
寒錦被這一拽,腳下一絆,嘴裏的帝休果核頓時就卡在了嗓子眼裏。
“咳咳咳!不行...慢點...嗓子...不行不行了咳咳!”
三川一看,不知道寒錦這是怎麼了,圍著寒錦團團轉急得要命:“國主您怎麼了,別嚇我啊!”
眼看寒錦的臉憋得通紅,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三川不知所措,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國主啊,您可千萬別嚇我啊,國主啊!”
寒錦這是捶胸頓足的難受,使勁錘自己,三川就在旁邊哭,她就在這錘,好不熱鬧。
寒錦便卡的難受,眼淚都憋了出來,心裏邊想,我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怎麼這輩子攤上個這麼沒眼力見的丫頭!
三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時不時還拍打寒錦兩下,打的生疼,寒錦還沒法說話,不住的捶胸口,突然後背挨了一巴掌,寒錦嗓子一動,“啊咳!”一聲,果核從嗓子裏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隻腳穿著戰靴邁了進來,果核正落在靴子前。
“啊我的天啊要了命了...”寒錦頓時舒爽了,栽倒在三川肩上順氣,三川一抬頭,眨巴眨巴眼睛,戳了戳寒錦,“那個,國主...”
“國什麼主,你還知道我是你國主,差點被你害死,趕緊來杯茶緩緩嗓子。”
三川幹脆雙手扳著寒錦的腦袋,轉向了門口。
寒錦剛要發作,一睜眼睛,愣了。
麵前這個威風凜凜,身穿戰甲,手握長劍,眼神幽深,神情漠然的翩翩神君,不是他還會是誰!
不知是慌張,還是怎麼,她三兩下爬起來就要跑。
“華胥國主留步。”身後清冷的聲音響起,寒錦一頓,咬著唇一臉糾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被他碰上了呢,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趕著她那個窘態他來了!
真是很無奈,命數就是這般無常,明明打算再也不見的,卻就這麼見了,明明想著就算見也要風風光光的見,卻在這個狀態下見了。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說她是個神界的乞丐都有人信。
尷尬的轉身,寒錦艱難的笑著:“重燁元君啊,沒想到會在這見啊,你,你怎麼進來的啊?”
身後的副將麵無表情一本正經道:“這位是重燁將軍,將軍是憑名帖進入華胥的。”
寒錦掃了一眼重燁身後的這個副將,跟塊木頭似的,跟三川這笨丫頭真是天生絕配。
實在沒憋住,寒錦問:“這位將軍,敢問你婚配了否?”
重燁目光一動,轉而笑了,帶著一絲的譏諷問:“怎麼,國主看上我這小小的副將了?”
寒錦最見不得別人的嘲笑,原本見了重燁,她心情還有些複雜,可他這一句話就讓她想起那一天,怡安與他那般親密,他對寒錦那般冷漠,她氣就不打一處來,本以為能夠放下的情緒莫名其妙的湧上心頭。
“可不嘛,本國主見這小哥長得也不錯,人也老實,絕不會做出那般花三柳四的事情,是個值得托付的好夫君。”
三川也跟著看了看那副將,較為認同寒錦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寒錦雖然生氣,但還是注意到了三川的態度,這事有門啊。
重燁笑容更盛:“原來國主是記恨本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