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一夜無眠。
第二日神母看著沈清和寒錦一大一小兩人,一模一樣的黑眼圈,頓時笑了起來,她老人家可是許久都沒笑的這麼開懷了。
“阿錦啊,怎麼,昨晚激動的沒睡著啊?”轉而看向沈清:“怎麼你也跟著激動了?”
沈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寒錦:“是她激動,跑到我房裏來跟我顯擺,正擾了我修煉。”這語氣倒像是姐妹之間互相告狀撒嬌,她這麼對神母撒嬌,神母也不怪,都是習慣了樣子。
神母笑嗬嗬的擺了擺手:“罷了,她還小,你多讓著她些,一會給你拿些補元氣的丹藥。”
沈清病懨懨的福了福身:“多謝神母。”
旁邊寒錦噗通一聲跪下:“婆婆啊,我想睡個好覺啊。”
“哎呦呦阿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睡不好了?跟婆婆說,婆婆幫你處理!”
寒錦可憐兮兮回答:“婆婆,我不想做華胥的國主,你還是把這國主的印記收回去吧!不然我永遠也睡不踏實啊!”
“可你是唯一繼承華胥主神血脈的後人,若你不做國主,你婆婆應劫之後,死也死不安寧啊!”
神母拉著沈清的手,屏退了左右,隻留沈清服侍。
“阿錦,開天辟地之前,便有華胥神境,華胥與世無爭,卻是最強的神族之國,直到如今都是如此,華胥的強盛,不僅僅是因為血脈相連,而是華胥之國的曆代國主,無私無畏的守護著華胥之國。”
神母細數:“在我之前的國主你不知道,便不提了。從我這一輩開始,天地異動,無數神族應劫,上古神族漸漸消失,每一代國主都曆盡千辛萬苦方使華胥平安無事,你婆婆我,你娘親九河神女,你姐姐女媧,哪一個不是為了華胥耗盡心力,如今這重任要交托到你手中,你卻不敢接受?”
寒錦聽過,更覺不妥:“婆婆,守護華胥我實在力不能及,您還是將這重任托付給別人吧,我恐怕會辜負您的期望。”
神母搖頭:“這是你身為華胥主神之後的命運,即便我不選你,華胥也會應運選你,你推卸不掉。”
寒錦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一定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玉錦,您看玉錦如何?她身為天界的神女,法力高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方得體,什麼都好,不如您選玉錦吧!”
“莫要再說了,這是命定的,改不了了。”神母抬了抬手,沈清便推著神母回了寢殿,寒錦追了兩步,被沈清一個眼鋒給逼停,愣是沒敢再追。
夜半,寒錦癡癡望著月亮,喃喃道:“仙子啊仙子,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如同兒戲似的交托到我的手上了呢?”
離得太遠了,聽說對月亮訴說心事,是會被月亮聽見的,估計廣寒仙子已經聽見了吧,就是這麼遠,沒法跟她對話,也是無奈。
關上窗,寒錦躺在榻上,直勾勾盯著頂上,就是睡不著,仿佛身上壓著千斤玄鐵,透不過氣。
咚咚咚,咚咚咚。
寒錦聽見了什麼聲音,坐起身,看見了窗外的影子,躡手躡腳走過去,呼啦一下打開窗。
“哎呀我的月餅啊!”一隻白.兔拍了拍心口,瞪了寒錦一眼。
所謂“哎呀我的月餅啊”與“哎呀我的天啊”異曲同工,隻不過月餅是玉兔的口頭禪。
玉兔還有一個夢中口頭禪是:“不吃了,我真不吃了,真不吃月餅了!”
寒錦還特意拿這事要挾過玉兔,要是再敢偷吃寒錦送給廣寒仙子的零食,就告發玉兔嫌棄仙子月餅的事!
屢試不爽。
寒錦揪著玉兔耳朵就將它提了起來:“你怎麼來的?不是說華胥外人是來不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