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融不自覺說了出來,待回過神時,已滿臉的淚痕,寒錦在籠子裏聽著,心中也有一絲酸楚,她深知自己不該動容,卻莫名的有些感同身受。
“她希望你活下去,不希望你自暴自棄,若你能更好的活著,才是對她最大的慰藉。”
“我不需要任何慰藉,我隻想要她活過來,我隻想和她在一起。”
度融有些頹然,寒錦歎了口氣,“她不會喜歡懦夫的。”
“我不是懦夫!”度融猛然抬起頭,像是寒錦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十分激動。
他霍然起身,帶翻了身後的凳子,對著寒錦大喊:“我不是懦夫!”
寒錦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度融俯下身手穿過籠子抓著寒錦的衣襟:“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
寒錦歪著嘴角但笑不語。
度融瞪著眼搖晃她,將她本就傷重的身子搖晃的七葷八素,一口鮮血湧上來,從嘴角溢出。
度融還不罷休,絲毫沒有憐惜之情。
寒錦嘴裏的血溢了一臉,她的眼睛一片朦朧,快要昏厥了。
度融這才放開手,拍了拍她的臉:“你醒醒!我不準你死!”
寒錦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要到盡頭了啊...
忽然一股清泉一般的清流從喉嚨緩緩流入體內,神智頓時就回來了。
睜開眼,是度融在給她療傷度氣,他的雙指點在她咽喉附近,逼出了她卡在嗓子裏的血,還給她度了他的仙氣。
“你不嫌麻煩嗎,要殺就殺,能不能給個痛快?”
“我救你兩次,你欠我兩條命。”將寒錦救活,度融又平靜了下來。
寒錦無語:“兩次好像都是差點被你弄死的吧,貌似我並不欠你什麼。”
空曠的空間中寒錦的聲音雖然細微,卻十分清晰,傳人度融的耳中,他又淡淡笑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頂嘴?”
寒錦歎了口氣,“不如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是個懦夫。”
他像是有所準備了,將凳子扶起來,坐下:“我說了,我不是懦夫。”
“那你為何不去魔界大開殺戒一番,多痛快,為愛人報仇,多大快人心!”
“......”
“你為何不敢與天君對峙,你不是懦夫,你倒是去搶婚啊,難不成你介意她為天君生了孩子?”
“我不介意!隻要她是她,無論怎樣我都不介意!”
“那你為何明明不想讓她嫁,卻還是什麼都不做就眼睜睜看著她出嫁?”
度融有些慌亂了,抓亂了頭發,他垂著頭:“我做了,我做了一切我能做的,可她還是嫁人了!”
“你做了什麼?”
“我...我...”
他猛然抬起頭,再一次衝過來抓住了寒錦的衣襟:“我做了什麼跟你沒關係!”
“那讓我猜猜,你去找君後求情,讓君後阻攔這樁婚事了吧,你去找她求她退回天君的聘禮吧,你去...”
“別再說了!”
“可這都起作用了嗎?並沒有,那為什麼沒起作用呢?”
“別說了,我叫你別說了!”度融失控的掐住了寒錦的脖子。
寒錦被掐的喘不上氣,但心中想的卻是,這一次激怒度融,就倆結果,要麼把他逼瘋,要麼把她逼死,絕對不能在2折騰她死去活來,因為實在太痛苦!
她艱難的喘著氣,道:“當時神魔大戰,天君正缺一個得力的幹將,而你,天軍的親弟弟,法力高強,身為天族,首當其衝!但為何最後天君會娶一個不相幹的神女,讓她承擔起保護整個天界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