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雖然高高在上,卻是比魔界還要陰暗的地方,這裏的人雖然個個笑臉相迎,卻都是笑裏藏刀,你哪一天哪一刻不防備,都會被人陷害,我不過是奉勸你一句,若是不能強大,就趁早離開。”
“你以為我不想離開嗎,你以為我想在這個地方過活嗎!若不是...”寒錦的後半句話硬是咽了下去,紅了眼眶,咬緊了牙根,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重燁的話已經說的明白,便也不再浪費時間,起身對寒錦道:“不是你一個人煢煢孑立,也不是隻有你孤立無援,在這樣的世道裏,要麼軟弱的死,要麼強硬的活。”
說完轉身便走,到了門口,手剛剛搭上門栓,“等等。”
重燁側目。
寒錦問:“那天晚上,我對你說,我們互相喜歡可不可以,你說可以,還作數嗎?”
重燁定定看著她,良久,沒有回答,開門離去。
寒錦躺在榻上,眼睛無神的向前方看著,腦海中回蕩的全是重燁哪句話。
要麼軟弱的死,要麼強硬的活。
這話,像是說給寒錦,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讓寒錦心中一陣一陣的激蕩,一陣一陣的翻湧,她不想軟弱的死,她不想受人白眼,被人傷害!
玉錦守在門口,見重燁出來,便問:“怎麼樣,她怎麼樣了?”
“她沒事,休養休養就好了。”
重燁的視線微微向門口掃了一眼,“我還有事,你帶她回去吧。”
玉錦點點頭:“今日多謝你了,改日我再登門拜謝。”
他搖頭:“不必了。”
重燁離去,玉錦將寒錦帶回了女媧殿,將養了幾日,終於可以下地走動了。
卻沒想到第一個來看她的竟然是帝釋天。
帝釋天極為別扭幹澀的問過了她的傷勢之後,便將一堆藥瓶一股腦倒在了寒錦榻上,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跑了,寒錦看著這一大堆藥瓶,有些頭痛。
長卷來的時候寒錦睡著了,養傷期間寒錦格外嗜睡,玉錦便隻帶著長卷隔著門板悄悄看了寒錦一眼。
重燁從未來過,更不關心寒錦的傷勢,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淡然,即便非天在學堂裏沒完沒了的說起這事,重燁也事不關己一般靜靜讀書。
怡安還來過女媧殿,說是來拜見女媧大神,再找玉錦問問功課,最後關心關心寒錦傷勢,來過幾次都想見見寒錦,都被玉錦婉拒,直到一日,玉錦不在女媧殿,怡安來了,趁著侍神轉身倒茶的功夫,怡安偷偷進了寒錦的房間。
寒錦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說:“才剛吃過藥,你讓我睡一會。”
“你困了呀,那你睡吧,我看看你睡不睡得著。”怡安悄然站在寒錦身邊,嘴上掛著淡淡的笑,眼中卻是無盡的冷。
寒錦倏然睜大了眼,“怡安!你來做什麼!”
怡安的冷笑更甚:“問得好,我來做什麼呢?”她從袖口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口袋,在手中把玩:“你猜猜我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