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學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落座。
坐下之後,步履蹣跚,須發花白的先生便來了,開始了漫長又無趣的授課。
寒錦聽著聽著就開始小雞啄米式瞌睡,有幾次險些磕在桌上,把旁邊長卷嚇的就差找個軟枕給她墊在腦袋下麵了。
非天在後麵也快困得不行了,根本沒時間注意長卷在前麵為寒錦擔驚受怕。
忽然“咚”一聲。
先生正低著頭看著書上的注解,頭都沒抬,“非天,出去麵壁!”
非天站起來:“先生!這回您可抓錯人了,我還沒磕桌子呢!”
先生聞言抬起頭,“休要狡辯!不是你還會是誰?”
“呼呼~~呼呼~~”
非天雙手一攤,兩肩一聳,“你聽聽!這呼嚕打的,根本不是我!”
先生轉頭一看,誒?怎麼睡覺的是玉錦?
這孩子天資很高,悟性也很高,尊師重道,可從來不會在學堂上睡覺的啊,是不是昨天君後讓她辦了什麼苦差事?
思及至此,先生放緩了聲調:“玉錦啊?”
另一個方向,一個人影站起來,“先生,您叫我?”
先生看過去,眯起眼睛看了看站起來這個,又看了看睡覺那個,頓時淩亂了:“怎麼多了個玉錦啊?”
學堂中頓時一片哄笑,非天大笑著說:“先生還不知道來了個魔女呢哈哈哈!”
長卷頓時起身,揪著非天的衣襟冷聲道:“我說了你若是再敢叫她一聲魔女,我就跟你沒完!”
非天就經不起挑釁,但凡有人敢挑釁他,就必須打一架,不然他也沒完!
“怎麼著,打一架是不是?”
“夠了!都給我坐下!”先生一拍戒尺,非天第一個就坐下了,他可是怕了這東西,這戒尺,在先生手裏,就跟誅仙台上的閘刀一樣,嚇人。
長卷冷冷瞪了非天一眼,玉錦也緩緩坐下。
先生敲了敲戒尺,想把寒錦震醒,但沒醒,先生又加大了些力道敲了敲,還是沒醒!
教室裏有人在低笑,先生麵子上掛不住了,提高了聲調對著寒錦:“睡覺的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非天忍著笑高聲道:“先生,她睡覺呢怎麼告訴你啊?”
“非天!就你話多!出去麵壁!”
非天悻悻起身,經過先生案邊,故意轉頭對著學生們做了個鬼臉,又是一陣小聲,先生一個戒尺飛過去,非天跑得快,趕緊跑出門把門關上,戒尺帥在門上,就聽非天在外麵大笑:“哈哈哈,沒打著!”
先生寬袖一甩,門刷一聲打開,地上的戒尺瞬間化成上百個戒尺飛了出去,外麵頓時響起了劈裏啪啦的的打聲和非天殺豬一般的哀嚎。
學堂再一次爆一陣笑聲,這回寒錦醒了,皺了皺眉,長卷見夜青醒了,趕緊拍了拍她:“先生叫你呢。”
寒錦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前麵坐著的花白胡子的老頭,她緩緩站起身,還打了個哈欠。
“先生,你叫我?”
先生忍著怒氣,臉色越來越不好,但還是忍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寒錦。”她沒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她在魔界從來沒上過什麼學堂,她的法術和讀書都是父親親自教給她的,父親教她的時候可有趣了,她從來都不睡覺,所以她根本也不知道在這裏睡覺是不對的,依然昂首挺胸理直氣壯。
長卷在旁邊小聲道:“快跟先生認個錯!”
“我怎麼錯了?”寒錦聲音如常,整個學堂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長卷趕緊拉了她一下:“睡覺就是錯,快認錯。”
“講的讓人犯困,還怪我嘍?”
先生直接氣炸了,“寒錦!出去麵壁!直到想明白為什麼錯再進來!”
寒錦一臉無所謂的出了學堂,長卷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還想給她求情,玉錦也站了起來:“先生,您就念在她是第一次來學堂,有些禮數還不太懂,別罰她了,回去我會告訴她的。”
先生看著玉錦,臉色頓時就緩和了下來:“哦,我想起來了,這個寒錦是你的妹妹?昨日女媧大神的神使是來知會過要來新生的,可禮數終究是禮數,誰都不能亂,也不能徇私,先生看在你說情的份上不罰她打掃學堂了。”
“砰!”
突如其來一聲巨響,將先生嚇的坐在桌上跳起三尺高,頓時暴跳如雷:“非天你給我滾出去!”
門外傳來幽怨的聲音:“先生,我在外麵呢...”
這回大家都忍不住了,全笑的前仰後合。
氣的先生直敲戒尺也沒法控製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