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對小火很是無可奈何,感覺這孩子的心思實在太過深沉,這麼小年紀的孩子,這麼老成,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夜青看著小火的肩膀上有些血跡,忽然想起來,昨晚她撞牆撞得頭破血流的,這會兒肯定血都幹在臉上了,小火和狄獴看著她還能這麼淡定真是不易啊。
還是趕緊洗洗吧,夜青剛要洗臉,可水麵中的倒影臉上白白淨淨的啊,什麼也沒有,她分明記得昨晚血把眼睛都糊住了啊。
“小火啊,你幫我擦臉了?”
夜青摸了摸腦袋,誒?連傷口都沒有了?這麼神奇?
“沒有。”
唉,真冷淡啊。
“嘖嘖嘖,這孩子可跟寒琢差多了,當年寒琢那可是生龍活虎的!”紅蚺留心著小火的表情,果然,小火聽見這話臉頓時黑了。
夜青還在糾結這傷,紅蚺翻了個白眼:“說不定是你那佛寶的功勞,別想了,我昨晚也昏過去了沒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
夜青默默洗了把臉,擦幹臉,歎了口氣。
來到魔界這幾日,總歸是見識了這裏有多不安寧。
魔宮底下傳來喧鬧聲,夜青從窗口探頭去看。
這一看才知道昨晚那一戰到底多慘烈,到處是血,幾乎沒有完好的房子,還有昨晚那個挑釁她的魔族,像是被人拖走了,留下一路拖出來的血痕。
狄獴已經安排好人收拾殘局,很快這裏就會恢複原樣。
夜青一眼就看見了小火的家,這個茅草房在一群形態各異堅固無比的建築中實在是突出,夜青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腦袋,慶幸小火家的牆是泥牆不是磚牆....
小火說他全家就剩他一個,也難怪了,這麼小的孩子,在這樣凶險的地方艱難求生,吃不飽穿不暖的。
夜青有些心疼的看著小火,正在穿衣的小火感受到夜青視線抬起頭,頓時冷下臉:“我不用你可憐。”
“沒有啊,我就是心疼你而已。”夜青看著小火身上的新衣服,忽然問:“你哪來的新衣服?”
“剛才有人送來的,你沒聽見麼。”
哦,可能是狄獴讓人送來的吧,別看他那麼粗獷,想不到還是很細心的。
紅蚺眯起眼,哦?她怎麼沒聽見有人來過?反而好像剛才有人用過法術呢?
這個孩子,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夜青,走,去外麵玩玩。”紅蚺驅使夜青站起身,通常情況,兩人沒有分歧的時候,紅蚺是可以支配全身的。
“出去?還是在這待著吧,外麵有點危險啊。”夜青被動起身,說不抗拒是假的,昨晚那一場簡直叫她心都快飛出來了,萬一再碰上個不好惹的可怎麼辦?
“沒事,昨晚那一戰咱們已經成名了,至少魔宮附近不會有誰敢挑釁了,否則就是找死。”找死兩個字紅蚺說的很重,夜青聽了都有點冷戰。
“可是...”
“可是什麼啊,狄獴巴不得你天天悶在他身邊呢!你這腦袋不開竅啊!他不給你法門你還真就等著啊!”
哦!是出去找法門啊!夜青一聽就來了精神,立刻就同意了。
“我也去。”小火起身,拉住夜青的手,“你是我的監護人,不準把我放在這裏。”
夜青汗:“好吧,那你要乖,不然我可保護不了你。”
小火:“......”
夜青拉著小火,兩人從魔宮出來,特意挑了條人少的路走,結果還是有人指著夜竊竊私語:“就是她!昨晚就是她打死了鬃王山!別看她長的像個凡人似的,那麵具下麵可是張羅刹臉!沒比咱們魔尊遜色幾分!”
原來昨晚的那個魔族叫鬃王山,原來最後還是死了。
夜青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小火拉著夜青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她笑著看看他,他卻是一副冷淡模樣,跟重燁似的。
“有機會我帶你認識個人,你們倆肯定一見如故。”
“誰?”
夜青一想到重燁就掩藏不住幸福的笑意:“是我的夫君,有機會讓你見見他,跟你特別像,總是這麼冷冷的,但是其實是個典型的外冷內熱型的男人,不,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