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你是不是聽我說讓你寫休書才放我進心牆的?”夜青哭的更凶。
“我隻聽見有人在外麵哭的很慘,我很想給她擦擦淚。”他拭去了她的淚。
“你給我寫封休書吧,別抹去我的記憶,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我還老老實實做我的凡人。”她吸了吸鼻子,神色黯然。
“好,馬上就寫。”
夜青心裏賭氣,讓你寫你真寫啊!
誰知重燁繼續說:“然後我再去人間,把你追回來。既然我的夫人喜歡玩這種你追我跑的遊戲,為夫願意奉陪。”
她心裏甜的不成樣子,嘴上卻嗔了一句,“不正經!”
重燁輕輕擁緊了她,夜青也輕輕靠在了他的懷中,兩人靜靜睡去。
寢殿外,寧錦累的扶腰直喘,禁製一消她和非天第一個便衝了過來,可重燁寢殿的門關的死死的,還設了封印,非天看了看便走了,她還在外麵一直敲打,涼山也在旁邊時不時叫重燁一聲,可就是不見裏麵有回應。
她大喊:“重燁你有本事把夜青放出來啊!”
非天風輕雲淡的從旁邊路過:“她們倆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麼呢,叫什麼門啊,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你有眼力見!夜青都那樣了,渾身是傷,我就是怕他們倆幹點什麼事才要阻止的!”寧錦使勁瞪了非天一眼,接著嘲裏麵大喊:“你們倆有話好商量,能不能等到傷好之後再鎖門啊?”
......
夜青睡醒時重燁已不在身邊,她有些口渴,想要起身喝水,一起身,卻沒起來,她低頭一看,身上嚴嚴實實的裹了不知道多少層紗布,簡直被裹成了粽子。
“這誰幹的!”夜青咬牙切齒的問,一動都動不了啊,隻能用滾的啊,這是要幹什麼!
重燁端了杯水過來,一手將她扶到懷裏,一手將杯子遞到她嘴邊,柔聲道:“渴了吧,先喝點水。”
夜青看了看四周,妙妙音音都不在,她這個樣子麵對重燁實在有些窘迫,嘴裏真的是幹巴巴的,可是這個樣子她也喝不下去啊!
她問:“這誰給我包的?”
“是水燙喝不下去麼?”重燁吹了吹,又將水杯湊到她嘴邊:“喝吧,不燙了。你的傷是我包紮的。”
“你包的?全身上下都是你包的?”夜青恨不得跳起來,可是礙於腿腳沒法動彈,跳不起來,但她的表情已經充分表達了羞憤。
“我給我的夫人包紮傷口,有何不妥?”重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看過!你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你!你竟然!”看了我的身體這幾個字夜青實在說不出口,她一想到自己被重燁看過了,就恨不得先把他塞進地縫裏,然後自己再鑽進地縫裏。
“沒被看過我就放心了,為夫很榮幸做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夜青悲憤的閉上了眼,她造了什麼孽啊!
重燁湊到她耳邊:“怎麼還看不得了?那洞房時難不成還要穿著衣服?”
重燁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任憑夜青臉皮再厚麵對這種事情也淡定不下來啊,重燁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從善如流得心應手的!
“不過別看我夫人現在是個粽子,但是剝了皮還是很有看頭的。”
夜青一頭黑線,最後決定裝死,蒙著被子死活不露臉,半晌竟然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也不知是傷重導致嗜睡,還是她心太大了......
朦朧中,她感覺有人將被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了她的臉,頓時覺得呼吸順暢多了,舒坦的呼了口氣。
然後好像有一雙溫熱的唇,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實在睡的深了,便那麼微微笑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