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三次藥太麻煩你了,不如把藥給音音,她隨時陪著我,可以幫我上藥,這樣就免得你跑來跑去了。”夜青要坐起身,音音趕忙將她扶了起來。
“這是我們修羅族秘傳的療傷神藥,放在你們這我怎麼能放心!我寧願每天多跑幾趟也不會將我們的秘藥交給別人保管!”非天義正詞嚴的將瓷瓶寶貝的揣好,嚴肅的好像是要他的命似的。
“得了吧,你們修羅族哪來的什麼秘嗯!嗯?嗯嗯嗯!!!”寧錦的嘴被非天用了法術封住,隻能發出嗯嗯哼哼的聲音,怒視非天恨不得吧眼珠子瞪出來。
非天咳了兩聲,事不關己的走了,寧錦在後麵追著他打,終於給寒琢與夜青獨處的時間。
“你那天又犯老毛病了,你知道嗎?”
夜青點了點頭,“我知道。”
“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越少人知道對你越安全,當天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一旦有人問起,你就說你也不知道。”寒琢是夜青最信任的人,寒琢叮囑的話她都會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寒琢絕不會害她。
夜青點了點頭,她還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頓了一下,問:“重燁怎麼樣了?”
寒琢抿了抿唇,說:“你傷還沒好,要好好歇息養傷。”
“重燁到底怎樣了?你說啊!”
寒琢顧左右而言他,夜青一把拽住他,極為嚴肅的問他:“他到底怎樣了?你老實告訴我!”
“他,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情況不容樂觀,已經接回陰司去了。”
夜青猛然起身,“我要回陰司!”
“不行!你身上還有傷!”寒琢想要按住她,卻被她厲聲喝住:“我要去找他!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寒琢收回了手,轉身拿起了那件大紅色的鬥篷給她披在身上。
夜青知道自己方才有些過激了,便緩聲道:“你別擔心,我很快回來,重燁此刻生命垂危,我沒法安心養傷,隻要他有所好轉我保證老老實實養傷,哪裏都不去。”
寒琢默然點了點頭。
夜青便叫來妙妙音音回陰司。
非天和寧錦聽說夜青要回陰司,便要與她一同回去,一路上寧錦的嘴還是不能說話,隻能嗚嗚呀呀的追著非天打。
夜青看了看妙妙腫成包子的臉,有些想笑,但還是忍著問:“妙妙你怎麼了?被螞蜂蟄了?”
妙妙紅著眼眶搖了搖頭,上前伸出手想拉夜青的手,被旁邊的音音一個眼風嚇住,手在半空伸出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委屈的說:“夫人,您手還痛不痛?妙妙是無心的,妙妙以後再也不會這麼毛手毛腳的了。”
夜青心疼的摸了摸妙妙的臉,問音音:“你打她了?”
妙妙搖了搖頭,“不是音音打的,是妙妙自己為了讓自己長個記性,吃了個莿團自罰。”
“莿團是什麼?”夜青問音音。
“我們夜叉族身體強健,皮糙肉厚,莿團是唯一一種能刺傷夜叉族皮肉的植物,就好比是人間的荊棘,一般莿團都做懲罰用。”音音徐徐到來,末了還說:“其實也跟凡人被螞蜂蟄了沒什麼區別,過幾日就好了,夫人不必擔心。”
“我沒什麼事,不用非要吃那個什麼莿團吧。”夜青自己想了想若是吃了一團荊棘得是什麼樣,不由自主的感覺整個喉嚨都劃的生疼。
她摸了摸妙妙的包子臉:“以後你們兩個誰也不許吃那個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不許吃,也不準自罰,聽見沒有!”
兩個丫頭點了點頭,半晌,妙妙問:“夫人,什麼東西算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就是那種長相奇特的,對你們身體有害的東西,都不許吃!”
妙妙似懂非懂的想了想:“那陵魚算嗎?”
非天正跟寧錦打鬧著,一聽見陵魚,楞了一下,被寧錦一腳踢倒,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夜青以為他摔的很慘,誰知他迅速跳了起來大吼:“以後誰提陵魚我就跟誰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