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
夜青回過頭,原來是寒琢他們回來了,她剛要上前說話,寧錦就從後麵走上前來,麵無表情的掃了夜青一眼,扯著寒琢就走,不讓寒琢靠近夜青。
“寒琢,走,給你療傷去。”
夜青追了幾步拉住了寒琢:“你受傷了?”
“沒什麼大礙,已經痊愈了。”寒琢笑了笑,“不用擔心。”
“沒什麼大礙?不知道是為了救誰,半條命都快沒了,我用了那麼多靈氣都沒治好,某人竟然還不知道呢!看來是一點也不管別人死活啊!”
寧錦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詰難夜青,寒琢將寧錦擋在身後,不讓她再多話,寧錦偏不,撥開寒琢,瞪著夜青:“竟然真的有人如此恬不知恥的做替代品,還迷惑了這麼多人,連寒琢都心甘情願幫著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夜青沒有理會寧錦,隻是擔心的拉著寒琢:“你怎麼會受傷呢,是不是那天晚上我被抓走之後你也被襲擊了?你身上的陰氣都快散盡了,今晚正是月圓,不然我跟你去采些陰氣吧。”
寧錦一把將寒琢扯到身後:“不勞你費心,要是你再碰上什麼倒黴事害了自己就罷了,再害了我們家寒琢,我這個當小姨的,該怎麼跟她娘交代!”
“小姨?”夜青看向寒琢:“你不是無親無故嗎?”
“他有個養母,正好是寧錦的姐姐,所以有些人就厚顏無恥的自稱小姨。”非天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擺弄著手上的小瓷瓶,一抬眼看見夜青額頭上的包不見了,神色有些奇怪,將瓷瓶揣進了懷裏,
“我不是他養子!”寒琢義正詞嚴的糾正,但是貌似沒什麼效果,夜青在旁邊小聲嘀咕:“哦~原來寒琢是有親戚的啊~”寒琢更是暴跳如雷:“都說了不是母子的關係!”
“是不是母子我都是你小姨,走,跟小姨去療傷!”寧錦拉著寒琢走了,寒琢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對夜青說,奈何寧錦死不鬆手,終於還是被拉走了。
非天慢慢踱步到夜青旁邊,掃了她一眼,“呦,你夫君真是見不得你受一點傷啊。”
“啊?”夜青第一反應竟然是摸了摸嘴唇,“沒有啊......”
“你全身上下隻有額頭先前有個包,勉勉強強算是個小傷,你摸嘴幹什麼?難不成嘴也受傷了?”非天俯身狐疑的盯著夜青。
夜青迅速把手放到額頭上:“沒,沒有啊......”很心虛.....
非天笑了她幾句,便優哉遊哉的走了。
“修羅王大人!您要的冰塊準備好了......咦?修羅王大人呢?”妙妙端著一碟用帕子包著的冰塊,還呼呼往外冒著白氣,她怕冰塊化了趕緊跑了過來,可非天已經走遠了,她便高聲喊了一句:“非天大人!您的冰塊!”
“給我做一碗冰鎮酸梅湯。”非天遠遠擺了擺手。
妙妙歪了歪頭:“方才不是說要用嗎,還以為要用來冰敷呢特意用帕子包起來了,原來是要喝酸梅湯啊。”
......
重燁正靠在榻上歇息,涼山在門外輕聲詢問:“尊神?”
“什麼事?”
“方圓百裏的野獸都圍捕起來了,篩查之後有魂獸近千頭,還有個凡人,已經帶來在殿外候著了。”
夜青聽說在外麵救了個凡人,一下子想起來蘇墨,便趕緊去看,跑到正殿的時候見所有人都在,而那凡人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骨瘦如柴的樣子跟蘇墨沒什麼兩樣,夜青仔細去看這人的臉,看清時發現原來不是蘇墨,那人卻發了瘋似的往後縮,驚恐的瞪著夜青,嘴裏還喊著:“妖怪!妖怪!!”
夜青神色黯然,默默站到了一邊,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正常的凡人,可真的被人稱作妖怪時心裏卻還是忍不住難過。
涼山封住了這人的嘴,對重燁道:“這凡人脖子上有個傷口是致命傷,而且此人內髒不知被什麼東西劃成了血水,若是一般的凡人,恐怕早就身亡了。發現他的時候身旁還有一張巨大的狼皮。”
狼皮......夜青看了非天一眼,莫非他跟蘇墨一樣?非天點了點頭。
夜青看著涼山拎過來的狼皮,頓時想起來那晚她被襲擊時,貌似就是一隻狼,她又看了寒琢一眼,是這個披著狼皮的人襲擊了我?寒琢也點了點頭。
那他是怎麼受的傷?
非天和寒琢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把他跟其他魂獸關在一起。”
“是。”
直到被帶走,那人還用那種驚恐驚駭的目光看著夜青,叫她心裏十分不舒服,便去外麵透透氣,躺在草地上,夜青長長的歎了口氣。
至今為止,她什麼都沒查出來,對於整件事情毫無頭緒,謎團反而越來越多。重燁刻意從中阻攔,非天一點也不靠譜,寒琢也始終隱瞞著她,偏偏此時又殺出個寧錦來添亂,到底還能不能把事情查清,到底怎麼才能在這一個又一個的謎團中理出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