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啊,重燁帶著天女來這遊山玩水,結果把天女弄丟了是不是!活該!報應!竟敢帶著別的女人來亡妻的故居玩樂,天都看不下去,這下好了,天女失蹤了,最好是被什麼妖怪抓走,吸幹靈氣,奪走法力,打斷仙骨,叫她再也沒法跟重燁在一起!以告慰亡人的在天之靈。
不對.....灰飛煙滅.....是不會有在天之靈的......
寧錦憂上心頭,推開了妙妙的手:“天女丟沒丟與我無關,你們自己去找吧。”
“天女?丟的是我們夫人,不是天女啊?”
不是天女?那是誰?難不成重燁瘋了,自己造了個人偶出來消遣,結果動了真情了?不會吧......寧錦偷偷瞄了重燁一眼,看他那不近女色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看上自己造的人偶了,像他這樣的神都傲得很,天界的神女一個都看不上,連正眼看都沒看過,自己造一個完美的人出來,很說得過去啊!
咦~竟然有這樣的癖好,寧錦嫌惡的掃了重燁一眼,既然不是天女,那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重燁如此魂不守舍!
“尊神,寒琢在外麵,說有要事找您。”涼山來報,看見了旁邊的寧錦,頓時打了個冷戰。
寧錦壞笑著衝涼山挑了挑眉,涼山啊,別來無恙啊,你家尊神又惹我了,等會你就等著替他受苦吧!
涼山認命的歎了口氣。
“寒琢?帶他進來。”重燁顰眉,寒琢怎麼會在這?
“尊神,寒琢受了重傷,錦繡宮仙氣太重,他進不來。”
寒琢?怎麼這名字如此熟悉?寧錦思索了一下,寒琢...寒琢...寒...
“寒琢?!!!”寧錦高喊了一嗓子,拽著涼山問:“你確定是寒琢?”
涼山不明所以點了點頭,一抬眼寧錦已經瘋了似得跑了出去,腳步之快,隻能看見裙擺飄動,眨眼早已不見了人影。
穿過大霧,寧錦在叢林裏大喊:“寒琢!寒琢!”
沒有任何回應,寧錦卻看見了樹幹上草葉上半幹的血跡,循著血跡一路走,找到了一個麵色慘白慘白卻十分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已經被血染的紅透,此時歪靠在樹下表情痛苦不堪昏厥了過去。
看這眉眼,的確是跟記憶中那個粉嫩秀氣的小團子有些相似,隻是這寒琢怎麼是隻鬼?
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還是把他救醒要緊。
寧錦掌心微微發熱,將自己的靈氣貫入寒琢體內,片刻之後寒琢猛的咳嗽了一聲,悠悠掙開了眼。
他視線模糊,看見了寧錦的輪廓,卻沒看清寧錦的臉,便啞著嗓子問:“夜青......你沒事?”
“寒琢?你真的是寒琢?”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到耳中,寒琢努力炸了眨眼,才終於看清,他不敢相信,竟然能在這裏看見她,“寧錦?”
寧錦鬆了口氣,心裏是說不出的激動,“天底下隻有一個寒琢認識我!真的是你!”頓了頓,寧錦眯起眼:“等等,誰讓你直呼我名諱的!叫小姨知不知道!”
寒琢好像根本沒聽見她後半句,直接問:“你怎麼在這?難道你知道...”
“寒琢。”重燁不知何時出現在寧錦身後,打斷了寒琢的話。
“知道什麼?”寧錦很不滿寒琢的話被重燁打斷,便追問。
寒琢看了重燁一眼,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即便是寧錦,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以免節外生枝,便不再說話。
“你這孩子!關鍵時刻你倒是把話說完啊!”寧錦急得夠嗆。
“有什麼事要說?”重燁又一次打斷了寧錦,她在旁邊氣的把拳頭攥的嘎嘣嘎嘣響,努力克製自己,千萬不要衝動,因為打不過他......
“夜青,被這林子裏的魂獸抓走了,還受了重傷。”
寒琢把夜青當晚披著的重燁那件要洗的外袍拿了出來,黑袍上有一片不同於黑色的痕跡,將那金繡的紋樣都染的殷紅,那是整片整片的血跡,夜青的血跡。
重燁緊緊攥著這件黑袍,沉聲下令:“調令夜叉全族,搜山!”
寧錦不隻一次見識過重燁的憤怒,但僅僅隻看見一件衣服就怒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多見,這個叫夜青的人偶,到底有多讓人著迷,竟然能讓重燁調動夜叉全族來找她?
重燁,在你為了新人而怒的時候,難道忘記了曾有舊人為你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