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像陳哲說的,萬一不小心傷到簡司衡,那更叫人生不如死。
但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她也總不能再去拿個鍋和勺子來敲吧。
“喻泰,你去幫我找個撬鎖的。”
“夫人,主臥的電腦鎖是撬不開的。”
“那你找幾個人來,把門撞開。”
“夫人,這門板有多結實你能感覺到吧。咱們從外麵敲,裏麵都聽不到聲響的——撞不開,撞不開。”
“那你從樓上把我吊下來,我從窗戶裏翻進去吧。”
“啊,那更不行,懸吊有風險的,再說這件事叫少爺知道,他以後追究我的責任的。”
“……那到底該怎麼辦嘛。”
無人應答。
梁彤彤一直在門外折騰到半夜。
門鈴的按鈕都快把她的手指磨出泡來了。她的嗓子也早啞了。
跌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她望著眼前緊閉的房門。
為什麼,她覺得,好像被關起來的人不是簡司衡,而是她。
她就像被他隔絕在一個荒漠裏,她有大片的領地,卻進入不了唯一想去的地方。
走道裏有些涼了,梁彤彤便靠著門框,雙臂交錯抱在身前。
她的心裏漸漸的覺得難過,為什麼裏麵那個白癡要這麼對自己。他不僅折磨他自己,也在折磨她。
她眼裏不自覺地積蓄起淚花來。她原以為自己是絕對哭不出來的,可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潰敗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漫長的好像一個世紀,身後的門慢慢的被拉開。
察覺到動靜,梁彤彤慌忙站起身。
簡司衡的情緒明顯比下午的時候要平和許多,他手把著門,靜靜的立在陰影裏,消瘦的身形上掛著沉重的憂鬱。
梁彤彤也不說話,眼睛裏包著淚花慍怒地瞪著門內的人。
“對不起。”簡司衡踏出房門,一把將梁彤彤擁入懷裏。
“白癡!”梁彤彤的眼淚簌簌的掉下去,“你這個大白癡!”
沒想到事情的結果真的就像陳哲預料的那樣。
一眾人提心吊膽的,現在終於可以輕鬆舒一口氣。
梁彤彤和簡司衡回臥房去,後半夜簡司衡又來摟梁彤彤。
他剝著她的衣服,梁彤彤沒好氣的瞪他:“幹什麼!”
“我看你的斑好些了沒有。”拜托,這都是第n次檢查了。
梁彤彤身上絕大部分的紅斑已經消散,隻有鎖骨上還留著一些紅痕。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摩著梁彤彤的鎖骨下方,繼而有低頭吻下去。
濕熱的舌尖滑過梁彤彤的鎖骨,簡司衡的呼氣全部竄入梁彤彤胸口,她身體忽而竄湧起一股酥麻。
“好了啦。小心傳染。”她故意別開身子,匆忙把衣服拉起來。
“不會傳染的。”簡司衡很肯定的說。他一直覺得是姑媽的食物害她全身起紅斑。於是又道歉:“是我錯了。”
俗話說,知錯能善莫大焉。就怕這家夥知道錯了,仍然沉迷的不肯改。
於是梁彤彤故意哼哼兩聲:“你哪裏錯了。”
“我有了你,不能再隻顧著自己的感受。我要更成熟一點。”他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