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碌碌,一輛普通的馬車,穿過兩旁滿是樹木的林蔭小道。
馬車速度不快,最終在一條長長的台階前停下。
車夫停好了車,朝著車廂內喊道:“幾位小哥,到了!”說著掀起車簾,幾個少年魚貫而出,相繼跳下馬車。
是五個少年,都是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林由幾人。
林由轉身朝車夫道謝,車夫連忙擺手,“林小哥,你這真是折煞我了,我也是聽丞相吩咐,送你們一程。”
林由卻依舊堅持,“丞相之恩我們日後自會報達,楊大哥相送之情我們也禮當感謝。”
說著又是一揖,他身後的柴客幾人也皆是如此。
車夫楊大哥卻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拱了拱手,算作回禮。
目送著車夫駕車離去,幾個少年轉身朝石階上看去。
石階之上幾步之距,是這個高大的牌樓。
四根朱紅的石柱上,頂著琉璃青瓦,青瓦之下是藍底金字的石牌,上書四個燙金大字,國子學府。
這國子學府,是木國最好的術法學院,乃是朝廷出錢開辦的,距今已十個年頭,其中出去的各種翹楚,日後都是木國棟梁之才。
那日宋瑞元問了林由幾人今後打算,幾個少年盡皆說不出來,第二日開始打聽東京城的情況。
以這國子學府的名氣,自然而然的就聽說來,於是幾人一番商議就決定讓宋瑞元幫忙,到這國子學府之中學習術法。
宋瑞元自然沒有推辭,很快將事情辦妥。
柴客本來不想來,他打算能夠跟著個商隊到處周遊。
隻不過他也明白自己本領低微,去哪裏都很危險,商隊也不願帶他個拖油瓶。而來幾人剛來木國,其他人都來上學,他也不好開口和他們分開,所以就將想法壓在心裏,一起來了。
幾人登上台階,見牌樓後麵是一個方形石磚鋪就的小廣場,而廣場後麵是一丈多高的圍牆,圍牆中間是兩扇木門,木門之上也掛著一塊藍扁,上麵燙金三個大字,集賢門。
此時正有一個少年站在門口,林由幾人見了快步走上前去。
隻是到了近前,幾個少年都是怔在原地。
梅阿大更是脫口而出,“木也。”
說著跑向前去,對著少年叫到:“木也,是你麼?”
那少年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你是誰啊?”
“是我啊,阿大,你不認識我了麼木也?”
少年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叫榮安卿,是果子學府的學生。”
梅阿大聞言,回頭看了其他幾人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由幾人也跑上前來,不住的打量著榮安卿。
搞得榮安卿有些發毛,嘴裏結巴的問道:“你....你們做....做什麼?”
看他模樣不像說謊,林由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邊柴客感歎道:“也是木也怎麼會在東京,他被那個組織抓走了才對。”
榮安卿聞言眉頭一挑。
林由瞪了他一眼,然後朝榮安卿賠禮道:“不好意思,我們錯將你認成了一個朋友。”
榮安卿擺手道:“無妨,無妨。我看你們五人是不是來學院報到的?”
林由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負責來接你們的。”榮安卿拱了拱手道。
林由聞言掏出一封文書,遞給榮安卿。
榮安卿卻擺了擺手,“算了應是錯不了,你們見到院長的時候再給他吧!”
林由聞言將書信收起,同時心裏更加確定此人不是木也,以木也的性子,一定會認真核對,而且這人性子活潑和木也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