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過一家酒樓,樓上突然飛出一個酒杯,吳蕭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隻是錯估了酒杯的力道,裏麵的酒水在慣性之下潑出,吳蕭右手頓時散發出濃濃的酒香。
“什麼人?”吳蕭怒聲喝道。
“老朋友見麵,何不上來喝個痛快,什麼時候架子變得這麼大了?”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酒樓上傳來。
吳蕭哈哈一笑,剛才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握緊酒杯就走上樓去。果然,就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一個喝的迷迷糊糊的青年正咧著大嘴朝他微笑。
“果然是你這酒鬼!”吳蕭恨恨的說道,不是為了剛才這一杯酒,而是當日被他戲耍了一次。
金躍龍哈哈一笑,翻過一個倒扣的酒杯,先幫吳蕭斟滿,這才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了吧,眾神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替天行道。”
酒樓裏麵的客人並不多,金躍龍雖然喝的醉態橫生,但卻相當的心細,兩人說話的時候,周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道氣牆,讓旁人無法聽見兩人的對話。
“你這段時間跑哪裏去了?”吳蕭問道。
“找我師父,既然拿回了羿王弓,那麼自然要找我師父幫我融合。我現在可沒那實力。”金躍龍道。
“我師父和你師父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吳蕭最是關心。
金躍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別這樣看我,其實我也很好奇,隻是我一張口,師父就閉口不言。不過你師父的實力肯定很強大,我的天啊,他當初居然是借羿王弓去斬殺幾個仙神。仙神,那可是仙神啊。”
說道最後,金躍龍的語氣異常的激動。習武之人的最終目標都是破碎虛空成就仙身,但是吳蕭的師父居然敢滅仙殺神,他的實力當真不可想象。
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吳蕭的表情,金躍龍低聲問道:“你師父就沒和你說過他的姓名,或者是留下什麼線索?”
吳蕭搖頭:“沒有。師父死得時候,除了幾件爛衣服,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那幾件衣服我也鋪到了師父的墓地之中。”
“真的什麼都沒有?”金躍龍不甘心的問道。
吳蕭右手深入懷中,抓出一把整整齊齊的金票,扔在金躍龍的麵前說道:“諾,就這些。”
金躍龍失望的收回目光,不過不經意間看見金票上的數字,頓時眼睛一亮,賊兮兮的從裏麵抽出幾張,一臉猥褻的說道:“老兄,這麼多金票,你也用不完,要不我幫你花一點?放心,我肯定是拿去做善事。你不知道啊,兄弟我前些天遇上靜心師太,她老人家正在為資金不足而發愁,所以,這個。”
“麻煩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將口水擦幹淨行不行?”吳蕭厭惡的說道:“還有,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金躍龍袖子一舞,三寸長的口水全部擦在了衣袖上,臉上卻是一副赤膽忠心的表情:“老兄,這絕對是事實,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吳蕭頭疼的晃了晃腦袋,隨手又抽出幾張金票扔給金躍龍,這才說道:“省著點花,這裏可是朱碧青兄妹的地盤,你自己小心。對了,那個朱碧青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實力之強,恐怕還在你我之上。”
“什麼?”金躍龍臉上的猥褻表情一掃而光,雙目精光閃爍的盯著吳蕭:“你從什麼地方得知的這個消息?”
“親眼看見。他和神舞帝國的馬嘎提膿來往密切,恐怕會有所圖。”吳蕭說完,直接丟下金躍龍大步離去。他還準備到歐陽明珠府上一趟,每天看不到蘆迦,吳蕭心中就很不踏實。
吳蕭走到樓梯處的時候,不經意的一回頭,卻發現金躍龍依舊保持著雙眉緊蹙的姿勢,搖了搖頭,吳蕭徑直走了下去。
來到歐陽明府上,府中的家丁之熱情,當時就嚇了吳蕭一大跳。而歐陽明珠一聽說吳蕭到來,早已經抱著蘆迦前來迎接。
不過讓吳蕭失望的是,蘆迦正在睡覺。但看到蘆迦睡得這麼恬靜,吳蕭還是蕩漾出滿臉的笑意。
“明珠,你知道煙雨的真實身份嗎?”從歐陽明珠的懷中接過蘆迦,吳蕭邊走便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歐陽明珠美目連眨,語氣中居然流露出絲絲醋意。
吳蕭連忙將今天自己聽到的事情一字不漏的敘述了一遍:“煙雨肯定是大有來頭,不然以白雲的權勢,他絕對不會對煙雨如此的憚忌。”
歐陽明珠隨手將一根被風吹落的藤蔓牽起,秀眉緊蹙道:“我也不清楚,就和星月一樣,煙雨一身是迷。她究竟是來自什麼地方,她的壓箱絕技是什麼,她為什麼會遊走於江湖之中,為何她能夠認出問天的真實身份,這些恐怕隻有她自己才能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