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被人戳額頭,被這樣吼罵智商不夠。就算被欺負,能輪得到別人?
皇甫梟心裏自然是清楚,阮教授這塊茅坑裏的臭石頭是在對他生氣,衝他發火。
“還沒有明白麼?內神經和外神經的區別還是不懂?”阮教授繃著一張臉,開口訓斥,“基礎都沒有打好,就想往後麵飛了。我還以為你真有多大的本事,這些東西不是死記硬背就行的,要學會融會貫通。易同學,你這種學習方法很不可取,要學會結合實踐。更重要的是掌握好基礎知識,別想著一步登天。就你這樣的水平,豐東醫院的神經外科的大門你是絕對進不去的。我看學校是把你誇大神話了,你不過如此。”
菀菀被阮教授說得一臉發白,一直以來,她聽到的都是同學的欽佩,老師的讚揚,從來沒有一個老師這樣直白地說她不過如此,連醫院神經外科的大門都邁不進去。
“我這個人是直腸子,有話說話,不會拐彎抹角。你做得好的地方我會表揚你,但是做得差的,我會一字不漏地說出來。真的,你想選神經外科,你沒有這個天分,也沒有這個實力,我勸你選一門適合你的科目。我覺得今天來給你講課有點浪費我的時間。”阮教授卻是一點也不憐惜菀菀的尷尬和難堪,後麵的話說得越來越刺耳。
菀菀低著頭,一聲不吭,隻覺得自己是真的被打擊到了,沒有一點想要學下去的興致了。
“心理這麼脆弱,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將來怎麼當醫生。”阮教授搖搖頭,歎了口氣,淡淡地掃了菀菀一眼。
同其他的學生比起來,她已經是很優秀的了,隻是現在的她,還沒有達到他理想中的水平,所以他要鞭笞她前進。
“喂,阮石頭,你說夠了沒有?”皇甫梟站在外邊聽得一清二楚,他一個局外人聽著他這樣的話都來火,何況菀菀這個當事人。
一時間,皇甫梟義憤填膺,推開衝了進來,氣壓低得駭人,隨時有將阮教授凍成冰渣的危險,暴戾的眸子裏充滿了怒氣。
“本少爺是要你來給她補習功課的,不是讓你來教訓她的。什麼狗屁醫學怪才,我看你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易菀菀這麼聰明好學的女孩子你都不滿意,這世上沒有人能當你的學生了。要是覺得有辱你的實力的話,趁早滾蛋,別在學校呆著了。”皇甫梟一臉囂張地看著阮教授,哼了一聲,一把抓過放在床邊的,“什麼狗屁神經外科,在我眼裏就是一團渣,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說完,皇甫梟直接將那本書朝門外甩了出去。
阮教授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些惱火地瞪著皇甫梟。
這個死小子,不擇手段,動用他姑姑,也就是他老婆大人的關係來□□自己,逼著他騰出時間來給易菀菀授課說教。
請他來的時候話說得多好聽,把他捧上天了。
現在他不過是說了易菀菀兩句,自己在他眼裏就連狗屁都不是了。
真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娘,太坑他這個姑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