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人忌日,而是衣服不能穿了。”
昨天他明明看見宋澤那身衣服嶄新幹淨,怎麼過了一夜就不能穿了呢。藍景封聽到宋澤又慢慢說道:“藍兄不會喝酒,以後盡量還是別喝了,若換了旁人,別鬧出什麼笑話來。”
電光火石間,好像有什麼片段在腦海中閃過。衣服,喝酒,宋澤!昨天晚上他好像把宋澤摔在了地上!
藍景封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整個脖子都變得通紅,不用用手去摸,他自己都能感覺得到臉上的熱度。
“額...對不住啊。”
宋澤看著他已經可以蒸包子的臉,也不太好意思繼續說他什麼了,正想擺擺手說沒關係,剛好看到自己右手的手腕上一拳紅印,這是他昨天多次甩開她用力過度留下的痕跡。宋澤雖然一直在心底裏說不要和喝醉酒的人一般見識,但還是忍不住質問道:“藍兄,我可有什麼對你不住的地方?你看你把我手都弄成什麼樣了。”
藍景封向那一截兒手臂看去,原本嫩白光滑的皮膚上青紅交加,看著十分可怖。他從懷裏掏出了一瓶傷藥遞給宋澤,不好意思地說:“對不住。”
宋澤哀歎了一口氣,接過傷藥便不再言語。
接下來的兩天宋澤便是在藍景封沉默地紅著臉對她獻殷勤中度過的,仿佛她一瞬間成為了不會吃喝的三歲小孩。
還好兩天後宋澤終於來到了歸元門。藍景封和宋澤剛踏進門,就看見寒星兒跑了過來,她麵容十分憔悴,之前張揚活潑的樣子全都不在了,整個人都有些喪氣。
“阿澤,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宋伯伯。”
宋澤摸了摸她的頭,“你還這麼小,你能做什麼呀。”
宋澤這才發現寒星兒穿著一身輕便服裝,身上還背著個包袱,是要出門的打算。
“寒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嗎?”
寒星兒拿出一個錦囊,說:“歸元城裏之前被琵琶精害的百姓,如今已經把解藥都放下去了,我這是要去天心門把這瓶解藥送給芍藥。”
“我可以看看嗎?”
寒星兒將錦囊裏的藥瓶掏出來,是一個綠色的瓶子,瓶身上已經花了符咒,壓製瓶內的氣息。宋澤拿著藥瓶聚到眼前,便感覺一陣頭暈目弦,好強的怨氣!
這裏麵的確有琵琶精的碎靈不假,隻是怨氣太強,雖然已經用符咒封住,但是離得近了還是能夠影響人的心神,寒星兒目前這麼頹廢毫無朝氣的狀態或許就是受了這怨氣的影響。琵琶精這種用土木鑄造的本體,人類情感澆注而產生的精靈,本就十分的情緒化,基本上就是以情為主,半點理字不說的精靈,因此這種精靈若是以上善之心澆注長期修為必然可以成仙,但若生出怨念,便是萬惡之源。
“這麼強的怨氣,你怎麼受得了?”
“沒事,我把它裝進師父的錦囊,它便不會打擾我的作息了。”寒星兒拉著宋澤的袖子,“我本來以為可以早點見到你,不曾想我剛要回天心成,你便來歸元門了。”
“沒事,等我見了阿爹,我們就會回去找你們的。救人要緊,你若是承受不住這怨氣,千萬不要硬受著,找到寒戰,讓他陪著你去救治芍藥。”宋澤又掏出一把短劍遞給寒星兒,“這是瞬息劍,拿著它一般怨氣妖靈不會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