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薛皓洋可真他媽的混蛋不是人啊,人家小姑娘可憐巴巴的,他不懂憐香惜玉就算了,就算人家犯了什麼錯,要怎麼著也以後再說啊,現在這樣罵人,不是雪上加霜給人家增加心理陰影嗎……
薛皓洋也太不地道了。
路一鳴想著,連連搖頭。
“我……”傷人的話說到一半薛皓洋就反應過來了,但是他平時向來都是這樣,張口就來的冷嘲熱諷已經形成思維慣例,一氣嗬成。這時,他再想要道歉,卻什麼也抓不住了。
梁子木被這劈頭蓋臉一頓罵罵的有些傻了,她沒有看他,目光直溜溜地看著麵前的實木地板,麵無表情。幹淨的一塵不染,梁子木甚至可以在地板的反光裏看見自己恍恍惚惚的影子。她不看他,腦海裏卻在回蕩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她梁子木和薛皓洋無冤無仇,他薛皓洋是不是腦子不正常,或者心理變bian態,所以才總是針對她?嗬嗬……那既然看她不爽,又為什麼要她來寰亞?
唇際一陣苦澀,薛皓洋已經說不出話來。他伸手,捉住梁子木的腳,輕輕撫著腳踝的隆起鼓脹,柔和得讓人的皮都快要掉下來……
酥酥柔軟,滑嫩的肌膚被撫得略微發癢,梁子木很奇怪,自己居然不抗拒薛皓洋摸自己的腳。
人家都說的,男不可摸頭,女不可摸腳,怎麼她不拒絕,不抗拒,反而還這麼享受?
梁子木正暗暗詫異著,不料,下一秒,更令她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薛皓洋輕輕撫著她腫的如同豬蹄一樣的腳,手指輕慢,驀地,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腳……
酥酥su麻麻,就像初吻那樣,甜軟細膩。
梁子木猛地一驚,大腦一片充血,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她抬頭猛地一踢,薛皓洋一個重心不穩,跪倒在地。
旁邊看好戲的路一鳴咋嘴感歎,薛皓洋這玩的是什麼把戲?居然還親人家的腳……就算要親,好歹也注意一點呢,他這個大活人還站在這裏呢!
路一鳴略微咳了咳,嘴角正盛的笑意還沒來得及出聲,薛皓洋如寒冰般冷毅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還不快走?!”
這麼快又下逐客令,果然隻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才會想起我。
路一鳴憤憤不滿,但見薛皓洋臉色愈發鐵青,他隻得作罷,於是一聲不吭地抬腿走人。走到門口了,還不忘回頭,對著梁子木曖昧的笑了笑。
那個笑容看得梁子木背脊直發涼。
薛皓洋“騰——”地一聲站起來,他顯然沒料到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就親了她的腳,當然,他更沒有料到梁子木會是這個反應……驀地,他心裏騰空出來的柔軟,變得蒼白無力……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
薛皓洋眼色深鶩,他步步緊逼,梁子木自然害怕地後退,一來二去,不知不覺地又退到了牆上。梁子木隔著淡薄的衣裝,後背抵到冰涼的牆麵,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男人眼裏燃燒的狠絕,突然,害怕了。
那顆飄忽不定的心,搖搖欲墜,就如同秋風掃落葉,殘忍而無法平靜。
薛皓洋進一步靠著梁子木的身子,他的胸膛緊挨著她的柔軟,額頭抵著下頜,彼此不安穩的呼吸相互交織糾纏。
猝不及防地抬頭,梁子木看見薛皓洋眼裏閃爍著的渴望,刺眼而焦灼,那些滾tang燙的、灼熱的,幾乎要將她融化在這溫軟安逸裏……
她突然,感覺自己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