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拔牙(1 / 1)

我喜歡吃糖,最喜歡吃巧克力。在傷心或難過的時候的時候,吃一顆糖就沒那麼苦了。最外層是堅果與巧克力,然後有脆脆的皮,這裏麵香濃的巧克力包裹著一粒果仁。最喜歡一整顆吃下去,一種滿足的感覺。

由於吃太多糖,我長了蛀牙。有時候疼得整宿睡不著,吃了止痛藥,才有所緩解。對了,每次去看牙。總是不自覺的冒汗,躺在椅子上的我,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先是“電鋸”的聲滋滋作響把以前補得牙鋸開。醫生說:“這種情況要先上藥,過兩個星期再來。”其實,打過麻藥,也不是那麼疼。多希望在這一刻沒有痛覺。

自己種下的苦果,終究得自己承擔。

我爸也喜歡吃零食,所以我遺傳了他的優良基因。幾乎所有的都喜歡,當然除了一些特別不喜歡的。食物有時候不僅僅是吃的,在不同的時間裏,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比如,去烏鎮。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家鄉的辣椒炒肉,江浙地區的食物似乎每樣都要放上糖。對於一個長期吃辣的人來說,真的是很難受。最終,還是到超市買了一瓶辣子雞,才得以下飯。

身在異鄉,越發思念故鄉。鄉愁就是這樣吧。隨著距離的長度,越來越濃。

來到診療室,熟悉的消毒水味兒撲麵而來。算了,大不了英勇就義。三十分鍾過去了,終於完成了。我拿鏡子照照口腔,補得牙齒和原來的不是一個色,用舌頭砰砰。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我狡黠地笑著,說:“媽,剛剛補完牙,體力消耗完了。你準備請我吃什麼好吃的呢?”她說:“行,想吃什麼都沒問題。”在吃飽之後,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天空中的暮色有些昏暗,路燈也次第亮了起來。我和媽媽走在路上,好不愜意。我喜歡和她分享我發生、看見、聽到的事。她就像是一個大朋友一樣,靜靜地聽著。突然,她話題一轉,說:“告訴我,你有崇拜的男孩子喜歡?”我有些不知所錯,慌張地說:“沒有!”她笑道:“肯定有。”我沒有說話,默認了。她接著說:“是肖寒。”被她說中了心事,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青春,總是是有那麼一個特別的人。隻看一眼,變無可救藥。隻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我甚至看背影就知道是不是肖寒,也許是太崇拜了,漸漸地他走路的樣子印在我心裏。我們沒有互表心意,但不約而同堅信未來我們會變成一個家。

我慶幸自己有這樣一位母親,她並沒有像大多數家長一樣,把對愛的憧憬“扼殺”在搖籃裏。以至於後來上了大學,沒有急切的脫單。隻喜歡感覺對的那個人,相信終有一天他會來臨。